姜红菱说这番话时，口吻虽是温柔婉转，却带着一丝罕见的霸道。
只听她轻轻说道：“你该早点告诉我才是。”
姜红菱摇了摇头，浅浅一笑：“我厌恶的, 只是不肯向我说实话的你罢了。你是我的枕边人，却始终不肯对我实话实说，我怎能不生气？至于你说的那些事……”她红唇轻抿，勾出一弯美丽的弧度：“我早跟你说过，这一世我既然认定了你，你若不弃我便不离。既做了夫妻，我们便是一体的，这一生都祸福与共。我恋的是你顾思杳，便想要你的一切。你恶也好，善也罢，都是我姜红菱的。”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
顾思杳心中却是一片豁然开朗，那长久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被这束阳光驱散开来。
人的阴毒龌龊, 可到头来他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他的手段也不怎么光明正大。
他垂首不敢看她，生恐在她眼中看见了厌恶和唾弃。
顾思杳没有动弹，甚而连环住她的勇气都已不见, 良久他眼眸微抬, 盯着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你不厌恶我么？”
世人如何看他，他是不放在心上的。在他心中, 唯有姜红菱是唯一的慰藉、光明与温暖。他维持表面的假象, 却不敢让她触及他的内心。唯恐她得知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 就此厌弃离他而去。
然而现下, 他将自己最肮脏污黑的地方剖给她看了，她还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么？
想象中的嘲讽并未响起, 温热柔软、芳香馥郁的身躯却将自己紧紧的环住，温软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仿佛一道暖流直达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