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倒是没想到,顾思杳竟连问也没多问一声,就信了她的说辞。她安排下的人,竟是用不上了。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违背他吩咐,各自低头出去,将门也带上了。
大腿中筋,以明矾销过,抽打在人身上最是疼痛,却又不若荆条般会使人皮开肉绽,多用于家中女婢刑罚。顾思杳拿了这东西去秫香楼,所为何事,自然不言而明。
这一声进去,楼里倒生出了些人声。
烛火之下,颇有几分娇小可怜的意味。
顾思杳转到内室,赫然见顾妩立在屋中。
顾思杳走到秫香楼时,但见楼中灯火微微,一院寂静。
顾思杳切齿斥道:“别装疯卖傻,说你到底为何要设
顾思杳大步上阶,进得门中,几个丫头仆婢迎上前来,他却喝了一声:“都滚到院里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顾思杳不理这话,又问道:“她是你的嫂子,你为什么要害她?!”
他推门而入,守门的小厮正打瞌睡,被响声惊动,连忙跳了起来。正要喊叫,睁眼见是他,连忙打躬作揖的喊二爷,又向里面呼道:“报四姑娘一声,二爷来了。”
这屋里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暗暗的。顾妩穿着一件薄布单衫,下头一条银白色裙子,头上挽了个纂儿,插着一支白玉钗子。她双肩下垂,两手交叠在前,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并无什么申请。那双眼睛,倒痴痴的看着顾思杳。
顾妩看着他,忽然咯咯大笑,仿佛很是欢畅淋漓。她说道:“嫂子?她是我哪个嫂子?是我大堂嫂呢?还是我的二嫂嫂?”
顾妩甜甜一笑,目光缠在顾思杳身上,轻轻说道:“二哥哥,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顾思杳满面阴沉,定住了步子,向顾妩沉声道:“到底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