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杳见她急躁起来,心中倒越发高兴了,唇畔笑意渐深:“哪有娘子把自家汉子撵出去的道理?”姜红菱只觉的仿佛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座坑,他的脸皮也好似一日更厚过一日了,自己是磨不过他的,索性不再理会这言辞,转而说道:“我不同你说这些风言风语,西府那边要迁过来,旁人也都罢了,但只这个四姑娘,大小也是个主子,又是你嫡亲的妹妹,你瞧将她安放在何处?”
顾思杳见她说起正事,只得将那调笑之态尽皆收了,又听说的是顾妩,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姜红菱听这话倒也合情合理,但想及顾思杳的性情,从来不是迁怒于人之辈,只是为何对着顾妩便是如此。
姜红菱见状,心中只是诧异,不由问道:“怎么但说起四姑娘,你便是这样。四姑娘虽是程氏的女儿,到底年岁还小,又能做些什么?莫非上一世,她做过些什么?”
但听顾思杳又道:“她自幼有弱症,药不离口的,平日里需安静调养。别的不用费事,只消寻个僻静住处给她便好。”
“原来你倒是个不认账的,既这样,晚上你便回坤元堂去,休赖在我这儿!”
姜红菱闻听如此,便也没再多问什么,想了一回,便说道:“之前姑太太住过的秫香楼,倒是清静。姑太太来前
自打顾武德夫妇过世,顾思杳便几乎每宿都在姜红菱这里过夜。但除了丧事中那一夜,他便再没同她动真格的了。姜红菱倒也没认真将他撵出去,任他在这里过了一夜又一夜。
顾思杳沉吟不语,半晌才说道:“并没有什么,她是程氏的女儿,我不喜她,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