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了一番。
程母倒是与她女儿一个秉性,又哭又叫的嚷了半日,方才罢休。
程水纯亲自去倒了一盏茶,又拿了一方果盘,过来相陪。
那程母便到了程水纯屋中,与她说话。
待拜祭已毕,因他们是亲家,更与别的宾客不同,顾武德便将程父引至后堂上,香茶款待。
程母却不以为然,撇嘴道:“这话才叫放屁,你姑姑也是咱们家出去的,不照样做了他正房老婆?你一个还不满十八的黄花大闺女,身子白给了他,如今让他扶正又怎么了?”说着,又拿指头戳她女儿额角:“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矜持是给外头看的,房里必定要放开。定是你扭手扭脚,伺候的你家老爷不痛快了,方才惹得他生气。”说着,吃了口茶,方才又道:“如今趁着你姑姑才死,他心里有愧,赶紧让他放话把你扶正。不然,等到多咱时候呢?!”
程母问道:“上次同你说的事,你可跟你家老爷说了?”
进了房,也不用人让,她自己便一屁股先坐到了西北面墙下的炕上。
自打程水纯与顾武德做妾,程母倒也来了两遭,进程水纯的屋子,熟门熟路。
虽则程家将满门的富贵都压在了程氏身上,当初也是为此才要她攀上了顾武德,但如今亲眼看着堂上的白布灵幡并程氏的牌位,想到妹子已然死了,程父心中也是发酸,站着叹息了一回。
程水纯听得心里烦躁,说道:“这节骨眼上,娘就别添这个乱了。
程水纯有些不大高兴,还是说道:“说了,倒叫他将我好一顿骂,说我痴心妄想。一个妾,想当正房太太,白日做梦呢!倒叫我陪了多少小心,才回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