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生长于宫廷,看惯了各样女人为争宠夺势使尽了恶毒手段。就如毒蛇,越是毒性猛烈,越是色泽斑斓。对于女人,他打从心底里的排斥厌恶。
不止如此,若非反复提醒着自己,要留那兰氏的活口,他或许早已调唆齐王,将兰氏勒死了。
子。
难道说,他对那姜氏……
他自问自己是个无心无情之人,如今却对一个才见了几面的寡妇动了情,这是怎生的荒谬?
之前,他已有感触,自己对这女子似是过于留意了。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也不肯多想。毕竟,时局紧张,容不得他胡思乱想。
姜氏躺在顾思杳臂弯之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毓王每每想到此事,都觉得胸口发闷,极不舒服。
虽则此事两人早已通了气儿,但顾思杳心中的狂怒,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自己同他交往也算有了时日,深知此人性情,素来冷静自持,行事缜密,滴水不漏。昨日却为着个女子,连内外之隔的忌讳也忘了,就这般闯入王府姬妾的房中,甚而还折断了齐王的一只胳臂,今日又为了此事前来兴师问罪。
看着天上白花花的日头,齐王忽而怅然一笑。他明白了,他这是她动情了。
然而这一次,她险些为齐王玷污。此事同自己分明没什么关系,却令他超乎寻常的愤怒。
顾思杳折断了齐王一只胳臂,在他看来,竟是远远不够。
昨夜,他整夜都在想着顾思杳带了姜氏回去,又会怎样。虽明知自己这般揣测,实在是无理至极,却又压抑不住思绪,竟致一夜不曾合眼。
然而,造化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