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上前,才道了一声:“父亲……”
姜红菱轻轻咬了咬下唇,说道:“姑娘仔细,这情形怕是不好。”
顾婉跟随丫鬟进到屋中,果然见父亲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方茶碗,面无神色,不辨喜怒。
总也是他的女儿,总不至于封了我的口。”
姜红菱看那帘子打起,又被放了下来,珠帘晃荡,在日头下闪着些光泽,忽觉得有些扎眼,叹了口气,向如素道了一句:“咱们回去罢。”说着,抽身向外走去。
话未说完,顾文成喝断她道:“你别喊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却跪在门外,是想倚势胁迫于我么?!”
姜红菱叹息道:“她也是走投无路,这若换做是我的兄长,我大约也是如此。”说着,微有几分感慨:“只可惜她那个父亲,怕是不会如她的意。一世只养了两个儿子,一个没了,自然要极力保住另一个。不然这一支的香火,也就断了。”
如素快步跟上,待离了飒然居,方才小声问道:“奶奶,二姑娘今日这算是唱的哪一出?”
那丫鬟却冷眼看着,转身又进门去了。
顾婉咬牙道:“若不是父亲不肯见我,
顾婉道了一句:“他可总算见我了。”便要起来,腿却早已麻了,身子一晃几乎栽倒,幸而姜红菱扶着。
两人正说着话,里面转出来一名丫鬟,走下台阶,向着姜红菱微微欠身行礼,便向顾婉说道:“二姑娘,老爷招你进去。”
顾婉唇角一勾,没有言语,径自进门去了。
主仆两个说着话,姜红菱想到顾王氏吐血一事,心道怎样也该去瞧瞧,便转道往松鹤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