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即脑子里昏昏沉沉,却毫无睡意。直至第二日唐家人顺着信找来,接了唐即,唐先生这才安稳妥帖眯了一会儿。
这种世道里,兄弟种种,总归好过情人。就算一方先辞了世,另一方也有理由给他抬灵柩捧相片,以正经身份出场。
的各色枷锁,怕感情在硝烟里枪响中被磨了去,怕善始容易善终难。此也可归纳为乱世最大坏处。
二人这时走到了山神庙后头,出奇静的很,唐即一翻眼,一双美目对上汤会奕眼眸,说道“汤会奕,我们拜把子吧。”
午饭过后,汤会奕开着车轧到唐家门口,唐先生上车,这次他没带女眷。
路上,汤会奕依旧粘着他那张二皮脸跟唐即说说笑笑,东拉西扯说人闲话,却始终没话及他不日征战。
硝烟味渐重了,临着皖平的县市都遭了战,或是直皖或是奉皖,总归目的只有一个,打压皖系。汤会奕也收了信,奉系有股子精兵,在皖平西一千二百里窝着。上头来了指示,让汤会奕携小队夜间埋伏,打暗战,十五日后启程。
唐即自然也是收了信的。他距上次赴宴,已足足躲了汤会奕月余,这天上午,门房的告汤大帅约他下午去逛庙会。唐先生想了想,总归要将这码事抹平的,便应了,使人回话。
人说唐先生是于汤会奕最大的硬核,错了,反着才对。
到了地二人下了车,汤会奕招招呼呼又惹了谁家小姑娘,这厢赔礼道歉那边又扯着唐即去买小面人跟冰糖葫芦。路上汤会奕有些绷不住脸了,打趣唐即“唐先生,您这真可谓是少年老成。”
唐即没做应答,只听他一人在那说着。
汤会奕脸上还掐着笑,一霎时便凝在脸上。汤会奕脸一沉,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