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用手揩那滴汗珠,往唐即嘴上抹。接着,便给了唐即一耳光。煞时,唐即脸上现了五个指印。
等到唐即再睁眼,眼前自然不是唐家后门小巷子了,却也不是唐家宅子。第二眼见到的,是小赛大夫。之后,唐即看着小赛大夫被人拽走,自己则被人扯着头发提了起来。唐即初醒,人几乎是麻的,眼里不清明。
唐即看着那人,其实根本看不清,倒也无所谓。他直勾勾盯着那团模糊东西,那人掐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唐即也不是身亏的人,但就这样,也被折腾下了一身汗。
他便是一笑,那来人看着唐即,手由掐着下巴换为轻轻抬着。那人似乎戴了双黑皮手套,有股子大烟味,那人用手摩挲着唐即那才有些许血色的唇。手劲极大,唐先生嘴唇很快变成鲜红。与他那白如纸的面色搁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官扶着汤会奕从唐家后门走后,唐即心才微微定住,虽说手还是在打抖。唐即没精力去想别的花里麻叉的东西,看着那麻白的天,晕死过去。
他被那人扯得耳鸣,拧了下眉头,而后就被人从床上甩到地上,且不说身上疼痛,才堪堪爬起,又被人掐着下巴,强迫他抬头。
若说是媚艳则太过,若说是清丽则不足。用个不贴切的描述,就如金风玉露一相逢。唐即最厌以色侍人,却难为了他半身傲骨,总是觉得好好或者比壮烈死了更气人,更给人添堵。
薄汗将青丝黏在额头上,唐即看着那人,脖子早已僵了酸到极致。有汗沿着眉绕过眼眶,流了下来。唐即一提眼一转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