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重伤。腹部被贯穿出一个大洞,肩膀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掉一大块,露出白森森的
每天夜里他都是整晚整晚地没法睡觉,只有等到早上忧离的呼叫来了,确认她没有事之后,才会短暂地放下心来,睡几个小时,然后又是越来越紧张和焦灼的等待。那个对讲机一刻都不离身,几乎是随时随地抓在手上……
若非他和忧离太过熟悉,一眼看过去肯定以为这是一具半腐烂的尸体倒在地上。忧离的身边丢着一只畸形丧尸的外壳,中间的骨骼、肌肉和内脏已经被完全掏空,她估计就是藏身在这里面的。而她自己的全身上下也到处沾满了丧尸的黑血和腐肉,又脏又臭,几乎看不出面目来。
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几乎不敢出声,他后来也不接听了,生怕不小心发出动静来,连累到她。
他到了近处,看清忧离的模样时,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夏均二话不说,从裂谷的一端缝隙处往里面冲去,果然在地势开始下降的谷口处,看到一个已经不太像人的人影正坐在那里。
直到他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块望妻石的时候,忧离一天早上连续呼叫了他两次。夏均立刻猜到情况有异,第二次呼叫时接了起来,忧离终于在那边开口说话了,声音听上去十分虚弱,不过语调是充满欢欣的。
“……我找到变异青霉菌了,现在刚刚到裂谷谷口,能不能进来接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