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扬将手撤回之后，谢思清突然感觉有点空。
“不要把人切碎是么？”
陈正直教育过小葡萄，对于女演员，“脸大”这个词是禁语。
“你喝太多，找个代驾回去。”
“没有。”谢思清答，“钟扬送我。”
之后陈正直、谢思清、钟扬和顾菲都说了一些感言。
自从上次陈正直出损招，给谢思清绑上血袋然后弄炸吓唬钟扬被钟扬瞪了几眼后，陈正直就开始闹别扭了。
“你们几个拿回去吧。”制片主任又道。
“我就不了。”顾菲回答，“卡路里太高了。”
谢思清接过其中的一个，让钟扬拿过另外那一个。
“走吧。”
谢思清：“……”
电影的满月宴，邱实没有到场，但是送了份礼。
切蛋糕时，谢思清对陈正直说：“你来切吧。”
“……哦。”顾菲瞅了一瞅，真是那么回事。
谢思清现在也有些名气，打车和坐车会被人认出来，他并不喜欢处理那些事。
“你还住在炸鸡小区？”
“嗯。”
“嗯。”陈正直说，“吃边上的也足够了，中间头像不要动了。”
满月宴上，所有人都特别高兴。
“去吧去吧。”陈正直道。
他立刻埋下头，好像在看蛋糕，为了不让旁人发现一些什么。
“好了。”陈正直说，“都散伙吧。”
钟扬没有收手，又切下第二刀：“每一块这么大，就正好能够用。”
陈正直真的太爱喝酒了。
他喜欢吃甜食。
“行。”钟扬也点点头。
“……”谢思清脸瞬间红了。
“嗯。”谢思清说，“好。”
“呵呵。”陈正直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切。”
之前很多活动，尧导都不开车，每次都是钟扬送他回去。
到了炸鸡小区，谢思清没进屋。
“哦……”谢思清实在想不出来拒绝的理由，“那，那好吧……”
“那就你们两个？”
“……对。”
大家举杯庆祝。
于是谢思清站在走廊里，并且拨通了钟扬的电话：“钟扬，你到家里了吗？”
“……嗯。”
他怕想到那天的事。
“……”
然后，谢思清就一步三回头地被顾菲给拖走了。
谢思清：“……”
——邱实送的。
“我……”谢思清道，“还是钟扬送我回去就好……他家也是离得还蛮近了。”
“直接回家？”
“嗯……”谢思清小声道，“我知道了。”
“……”
“那我再去拿个盒子。”
“不需要啊。”顾菲又说，“咱们要去同个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陈正直不耐烦地道。
“好……”谢思清两手拿着刀子，看了看图案，似乎犹豫着怎么切。
陈正直：“……”
思是，你在前边笑对镜头，他们两个拖在后面。你看，你的脸要大很多……哦，不对，不是，是你的脑袋要大很多……而且笑容很灿烂啊。形容最近一段时间，出席宣传活动之时，他们两个喜欢偷懒，总是你回答得最多。”
过了好一会儿，制片主任才又回来，刷刷两下扯开蛋糕包装，手起刀落将其切成两半，将其中一半移到刚找来的另一个盒子里，很熟练地分别系好装在了两个袋子里，然后一手拎着一个送到谢思清和钟扬面前，“喏，拿回去吧。”
“好。”
“……”
“对。”
“尧导你开车了么？”一边顾菲随口问道。
炸鸡小区是尧舜禹的家。
“走吧。”
“嗯。”
谢思清讲的依然有点无厘头。
“万一把你给切碎了，说不定我又要被瞪。”
“……那我切吧。”谢思清说。
钟扬很快过来，谢思清钻进去。
之前顾菲问他住哪，他又不好报钟扬的，就只说了那个地址。
“那今天我送你回去吧。”顾菲又说，“我要去孩子姥姥那里，她也住在炸鸡小区里面来着。”
“钟扬……我在炸鸡小区，那个……你来接我一下……”
等到临走之时，制片主任说道：“还有一个大的蛋糕。”
“这样下刀就好。”旁边钟扬突然握住了谢思清正拿着刀的手，带着他在蛋糕上落下了第一刀。
谢思清：“……”
钟扬：“……”
每次涉及这些事情，他就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怕有人瞪我”、“说不定我又要被瞪”，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