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嘴,“你拿我当挡箭牌,奶奶盯了你一上午了,你现在想溜?”
“该叫你什么?叔公?”她故意问叶慎晖。
他有些尴尬有些窘迫,实在不能接受自己成了爷字辈的事实。胡乱揉着她头上的毛线帽子,“去和奶奶说,我们进海阳玩。”
晚上轻眉满腹心事地和堂兄堂姐在宅子门口点燃八千响的炮仗,浓烟弥漫,整个镇子此起彼伏地响起炮仗声,走到哪里都是硫磺味。人太多,花厅里开了两席。老爷子四代同堂,坐于首座频频点头,满足与欣慰无法言喻,往日对老大老二的不悦与失望在此时也消失无踪。
这几年,叶家老大老二回新港走动的次数频繁了许多,今年也在新港一起过春节。叶明晖家的老大今年还带着老婆和初生的小宝宝来看曾祖父,老爷子平常见了老大老二淡淡的表情在见到小婴儿时变得格外慈祥。轻眉用指尖轻轻抚着小宝宝嫩滑的皮肤,压抑不住地惊叹,世界上真的是有天使的。
他不语,想起他妈的眼神。老太太自从叶家长子嫡孙进了门脸色就不太好看,望着他时每每欲言又止,神情间颇为哀伤。他了解母亲的想法,她只有他这一个孩子,可是六十多了还没有享受过含饴弄孙的乐趣。面对压力,他惟有逃避一途。
等我想到了再说。”
叶家老大老二一贯亲近,两家的孩子也相当热络,聊起来话题不断。他们以往极少回新港,所以轻眉和他们之间并不熟悉,在一起感觉象个外人,在加上她不善于交际,坐于一桌,心里拘束万分。爷爷喊她代表父亲坐于叶慎晖下首时,她暗自松了口气,他帮她拉开椅子时不自觉地露出感激的笑意。虽然她瞧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