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摔到了小腿,你帮我揉一揉药。”
我说:“药继续揉。”
赵公子一边拿药一边骂我:“妈的,就会指使我,你不会不摔啊?”
我便不说话了。
他吼我:“什么错都是老子的错!老子让你摔的啊?!”
他这疑神疑鬼的毛病,真该改一改了。
我说:“是你衣服的错。”
赵公子骂我:“妈的,你还小吗?走个路还能摔?摔哪里了?妈的,一天到晚给我丢人。摔哪里了?”
我说:“不过,我人没摔坏,衣摆在地上擦坏了,我送去裁缝那里修一修边。我知道你要生气的,你打死我吧。”
赵公子:“哦。”
赵公子一边给我揉药,一边骂我:“你妈的,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在骂我?妈的,每次你说老子听不懂的话,都像在骂老子!”
我说:“隔着衣服裤子摔的,自然没伤口和淤青,我又不是公子命,皮糙肉厚,难道隔着十三层的被褥,还能感受到一颗豌豆?”
两日后,郝达从大力叔那里拿回了宝石耳环,我将宝石耳环还给了赵四爷。
晚上,赵公子回来后问我:“你穿了我风衣?”
赵公子吼我:“老子穷到要为了件破衣服打死你吗?你当老子什么人?你妈的!老子短你吃短你穿了吗?老子打过你吗?你妈的!你是不是又想跟人跑了,所以又在这里污蔑老子!这回又是谁啊?!”
赵公子一边继续揉药,一边继续吼我:“你妈的!”
一周之后,赵公子自称他从床褥底下找到了我的诗集,并且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说我乱放东西还冤枉他。当我问他,为何我两天前换洗床褥时都没有见到诗集,他将枕头狠狠地砸在地上,说我无理取闹,他不奉陪,并且决定出门
我说:“我陪洋行的一位客户出去,路上弄脏了外套,正巧在你的公司附近,便去借来穿一穿。”
我又说:“可惜太长了,绊脚,以后我还是不穿吧,今日摔了两下。”
他一边给我揉药,一边问:“老子衣服呢?你不会是找借口又给扔了吧?你妈的,腿上面没伤口没淤青,你又骗老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