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起身,柔声细声的说,“是侄孙女管束奴才不力。”
请皇上恕老身轻狂之罪,老身实在有几句话想说。”
凤景乾作为难状,“朕也一直在思量此事,只是规矩是太宗皇帝钦定……”
“这与你有何相干。”尽管心里嘴里,襄仪大长公主对于三公主的软弱也有几分看不上眼,不过皇家人就是如此,面儿上永远都是别人的错,襄仪大长公主温声安慰三公主一句,继续道,“咱们皇家行事,太周全太心善,总念着她们那星点儿微末之功,虽说奶过几日公主,可平日里连皇帝都对她们三分另眼相待,更别说其他赏赐体面,试问,谁家的乳母有这份脸面!当然,我们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世上,有这样的刁奴,也有顺慈夫人这样慈悲的乳母。可是,公主乃金枝玉叶,理当尊贵,断不能指望着刁奴的良心过日子。此事,非国家大事,故此有我一介妇人置喙之地。皇上,您是做父亲,我是做姑祖母的,我们不为孩子们着想,谁为孩子们着想呢?世上没有不变的规矩,依老身看,这公主府的规矩,也该变一变了!”
“我去山上拜佛,今年才回来,忽然听到了一个稀罕事儿。”襄仪大长公主脸色一冷,郑重道,“太宗皇帝为公主开府,原是体贴公主之意,哪知刁奴作恶,上辖制公主,下勒索驸马,若非太子亲见,谁敢信乎?这样的刁奴,此人此事,简直匪夷所思,三丫头,你受苦了?”
“姑妈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