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奶奶在客厅外面说道,“怪孩子做什么,是我在楼下碰见他们了,总得让人上来歇歇脚吧。”
每每到年节,整个小区总是让车辆围得几乎水泄不通,找到空位停车需要费些时间,而这个时间里,奶奶一进家门,鞋还等不及换下,冲着正在往阳台前挂上新窗帘的妈妈,急切地喊道,“先别管那个窗帘,切点漂亮的水果,小昀对象要上来了!”
客厅里无人,阳台前的窗帘只挂上一面,另一面窗帘披在沙发上,所幸太阳已经落山,余晖熔金,但不晃眼。奶奶也在厨房里,正跟准备水果的妈妈谈论着什么,瞧见孙
“什么?”妈妈讶异地回过头来,不用奶奶再复述一遍,就埋怨着周正昀说,“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句!”
周正昀才换上家里的棉拖鞋,“我……”她与程继文原本计划等到大年初三那天,再正式登门拜访她的家人,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些话到嘴边,她又咽回肚子里,因为过年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接收妈妈的埋怨,她颇感委屈,无力替自己辩解,沉默地将行李箱推进曾经承载她度过十几年光阴的卧室。
看到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刚刚换过床单被套,一尘不染的书架、书桌和书桌上的镜子,以及估计早已出不来墨的签字笔也一只不少收纳在笔筒里,一切好像保持着她离开家前的模样,却颇有些隔世之感。周正昀瞬间觉得自己的委屈不值一提,将行李箱靠墙而立,走出卧室。
盛情难却,但程继文的车不能停在楼道前面,要找地方停车,周正昀只好跟着奶奶先一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