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认真，这一瞬，岑宁也收敛了笑意。她知道，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都至关重要。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话了吗？”
走过训练场到了一幢楼前，上楼后，唐峥把她领到了一间办公室前面。
她顿了一下，抬眸，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唔……能抱吗？”
唐峥见他面露不满，怂了：“……昨天。”
“你闭嘴吧。”言行之收回视线，沉声道：“等会下面结束后，你让她过来一趟。”
岑宁站在门口，局促地看了唐峥一眼。
明知道他在这个地方有着特定的身份锁着，明知道他不能对她做什么还故意来这呆着。如果此刻换个地点，换身衣服，他非得把她……
言行之恩了一声。
唐峥对那几个士兵回了礼，然后道：“你这结束了吗？”
“今天告诉你也一样啊，”岑宁扬唇笑了，“不知道您看到我有没有一点开心？”
下午拍完后，岑宁让助手收了器材，自己则上前跟这些配合的士兵们道谢。
言行之眸光一亮，几年辛苦压抑的念想和感情就这么被勾了出来。轻描淡写地出现，浓墨重彩地在心里划下一横。
“进来。”
“可以啊。”岑宁往回按了几张：“这几张不错，你们看看。”
言行之眼底露出一丝无法抑制的温柔，他伸手将她搂到了怀里，低声道：“能。”
“岑宁老师，我能看一下刚才的照片吗。”士兵们毕竟都是一些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此刻是自由休息时间，大家便好奇地凑上前来。
岑宁立刻抬眸：“谁？我吗？”
岑宁待在他身前，本欲环住他的腰，可伸手后又停住了。
“岑宁。”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围在岑宁边上的士兵忙对他行了个礼。
“这是小张不是，还挺上镜。”
“岑老师，明天我们还要拍的对不对。”
“胡闹。”
言行之：“……”
“哈哈哈哈这个不错这个不错。”
“呵，你们能耐。”
“宁宁。”言行之猝然起身，绕过桌子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看到我了诶！”
唐峥推门而进：“报告，摄影师带到。”
言行之讥诮道：“我问你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岑宁：“嗯？”
唐峥嬉笑着敬了个礼：“是！”
言行之没好气道：“我是去视察，不是去聊天。”
唐峥出去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岑宁抬眸望去：“唐峥？”
岑宁：“谢，谢谢。”
他捏紧了岑宁的手腕，把她往他怀里带了带：“过来。”
岑宁轻咳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她就是为了给他个惊喜，现在真的在部队里见到他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言行之眯了眯眸，恨得牙痒。
唐峥笑了一下，敲门。
“那好，你跟我来。”
那我安排给手下人去做了嘛，我不知道是她——”
唐峥看看办公桌后的人，又看看边上站着的女孩，十分体贴地往门口退：“首长有什么要问咱摄影师的就问，宣传照上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在门外等着，你们聊。”
说着，岑宁便站了起来。
“结束了。”
唐峥目光躲闪：“啊？我哪知道。”
言行之：“……”
言行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昨天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跑这来了？”
“好！我们会好好表现的。”
她缓缓看向他的眼睛，点头：“嗯，不走了。”
“彻底回来了？”
岑宁点头，跟小悠交待了一句后便跟着唐峥离开了。
“你们碰上了吗？”唐峥也站在他边上看着下面岑宁和士兵们。
言行之没吭声，他重新看向了窗外训练场上的那个白色身影。
“不开心吗？”岑宁思索了番道，“好吧，那如果您没什么事都话我回宿舍了，我同事还在等着我。”
目光克制，隐忍，还有无限温柔。
“言哥，这事不能怪我，是岑宁说给你个惊喜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唐峥憋笑：“对不起啊言哥，让你只能看不能碰了。”
岑宁点头：“嗯，明天拍个人项目的。”
言行之的目光从桌上的文件中抬起，落到了岑宁身上。沉默良久后，他道：“坐。”
短暂的静默，岑宁不自觉地低眸玩手指……
岑宁对那人笑了笑：“谢谢。”
岑宁：“……”
温柔白净的女孩露出的笑容让原先说话的小伙子红了脸，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