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左莙一边因脑海中麻木冷静的思考着走廊一侧的尸体该如何收拾而良心不安着,一边焦急的等待着阿瞒给出一个理由。
他的军/用潜力并不大,也没有任何观赏价值,能活在这个世上就已经是全部的意义了。
一个,让足够坚实到她能放过自己的理由。
他又...犯错了。
只要,能活下去,就很好。
他拖拽着她拉向深渊,让她为了自己,执起了屠宰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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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费削减,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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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从来,都是个懦夫。
可是最后,连活下去都做不到。
【你骨子里,还是个不逼到绝路就不肯反击的懦夫。】
每当切割过后被抛回水箱中,因巨大的撕裂和迅速的恢复所带来的生长痛而在水底痛苦的翻腾,掀起阵阵洪涛时,他都这样一遍遍的对自己说。
行为向来是彰显本能的最好手段,而语言在这种时刻总是显得无力又苍白。阿瞒不安的瞥了眼前的左莙一眼,丝毫没有忽视她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而紧握着的双拳,和在这件温暖如春的房屋里,却依然苍白如纸不断打颤的双唇。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他本就出生于黑暗中,也自然该沉落在黑暗里。这里没有光,所以暗夜也很好。
他从出生开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待人屠宰。只要将身上能够迅速恢复的肉块变为电脑中串串细密连贯的字符,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只要保证最低限度的水源和微生物含量,他就能苟延残喘。
【从我见到你那天起,到现在你还是什么成长都没有啊,小子。】
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明明之前就该鼓起勇气坦白的,明明...已经被人那样训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