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震。
“这什么话!妈妈的电话你都不接,逼得我非用你爸的手机打,你还真是本事了啊!你说,你是不是把我的号码拉黑了?”听筒对面发出一声嘭的不明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在桌子上。
铃声持续着,可左莙没有任何要接的意思。直到电话挂断又响起持续到第三遍时,她忍无可忍的在路边找了片僻处空地停下,按下了接通键。
阿瞒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便看到这两个字。
“呃...你爸爸最近手术要住院,先打过来...二十万吧。”那边的人停顿了片刻轻描淡写的说。
窄的车内空间突兀的响起,左莙腾出一只手抓起嚎叫着的手机低头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迅速僵住了。
“说!”左莙的话像从怒极后牙缝中蹦出来的,躁动着火花。
“你..!”对面人似乎并未预料到左莙能如此痛快地承认,噎了一下后声音再度拔高“你是要反天么?我想找你说说话还不行了是不是!”
左莙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猛地攥紧,指甲嵌进着上面的皮套。
这语气...还真是极尽可能地让听到的人不舒服。
她连冲口而出的第一个礼节性的字都带着抗拒而厚重的冷意。
“哎呀小莙啊,你可真是大忙人,总算腾出空接个电话了。”电话那端却不是预想中的人,一个声音尖锐高亢的女音透过遥远的电波大声传来,令坐在一旁的阿瞒暗暗皱眉。
“喂。”
“是。”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妈!”
“我每个月都定时汇款,没有必要接你的电话。”左莙将听筒拿的离耳畔稍远些,望着窗外繁密的大树。
“要多少,赶紧说。”她闭上双眼尽量减少开口的次数,语气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