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声舒了口气。他爬过去捡起刀柄，用力在衣服上摩擦，直到柄上残留的血块脱落，然后手牢牢地握住刀柄，用力按压。
……
司机不时透过后视镜瞄两人，眼皮一抬对上一双锋利的眸子，他赶紧收回眼神。车后座，那个女人被外套严严实实盖着，看不清，抱着她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上半张脸隐在车厢的阴影里。
前台，他简单地用身份证登记，刘春跟在他身后，进了指定的房间，随即，整个人摊在沙发上。
他这才发现，她的上衣被喷溅了滴滴血迹，血干了粘在她双手，有些僵硬，她看了一眼刘成，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大腿被扎，此刻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指着路口说：“赶紧带她走，警察来了就完了！”
“我杀人了。”这是她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
司机觉得有些不对劲，车开得越发的快，没过多久便停在了目的地——一间规模比较小的旅店。
于沉抱着她，步伐很快，周围不断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叫了一辆车，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上车。
那个人他……该死，只是，刀子从扎进那人腹部时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鲜血
少年抱起少女，一步一步走出了昏黑的小巷，似乎，这样便可以远离黑暗。
他从卫生间走过来：“过来洗澡。”
他置于她后腰的手骤然收紧，他说：“我在这里。”
她机械地进了浴室，关门，残留血腥味的衣服散落一旁，她手持花洒从头淋到脚，迫切想要清醒清醒。
没有追问，没有苛责，他现在最想的，不过是让她把内心绷紧的那根弦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