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的疙瘩怎么都解不开,只怕一时半刻是消弭不尽了。
这么没有眼色又随便停车的人,陶夭夭呵笑出声,只有南宫沉那个没素质的人渣才会干这事。
犹豫了一下,“阿金,上楼坐会吧,你的衣服还湿着,我给你熬点姜汤,别感冒了。”
果他不是跟顾司莹牵扯不断,两个人重新开始……
陶夭夭引路,阿金把车子停在陶夭夭的小区门口,这会大雨已经转成了毛毛雨,很快就要停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一条修长的大长腿从车上下来,而后上半身也探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南宫沉那张非常惹人厌的脸。
而那个疙瘩就是顾司莹。
阿金关上车门,这才跑去驾驶座。
南宫沉无视陶夭夭,继续用审视的
南宫沉不承认跟顾司莹发生过关系,可是她明明记得白牧琛问他跟几个人发生过关系时,他的回答是两个。
她虽然没有车,也知道车子被水淹了是多大的事。
他一手抓住陶夭夭的手腕,把她扯到跟他同水平的位置,然后一副东道主架势问阿金:“这位先生,是要来我家做客吗?”
陶夭夭和阿金并肩进了小区。
陶夭夭不好意思,“不用了吧……”
可惜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又是大雨天,打车的人太多,她根本就挤不上。
雨水很大,陶夭夭站在办公楼前边的遮雨亭里,瓢泼大雨哗哗的打着亭子上边噼里啪啦的响。
第二天陶夭夭下班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下雨,她现在的交通工具还是地铁,计划着年底的时候买辆小车,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挤地铁了。
结果南宫沉却抢先在门口拦住了他们。
忽然身上一凉,一大片积水像被掀起的浪花一样向两个人扑过来,冷水冲入口鼻,陶夭夭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捂住了嘴。
“阿金?”
阿金冒着大雨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小陶,我送你回去。”
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那个男人登堂入室。
目光落在始作俑者的车上,已经停在了花池子旁。
而阿金倒是反应的快,在积水扑过来的时候已经跳开了。
没想到马上就奔三的陶夭夭身后的苍蝇还挺多,南宫沉默默地骂了几句,那男人眼睛是有多大近视,连陶夭夭都能看中。
这个样子,她是没法步行赶去地铁口了。
呵,还在骗她!
所以倒霉的只有陶夭夭一个。
两年前两个人再次发生分歧,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着,时至今日那些不甘,不解,不如意,怨恨,恼怒,竟然也慢慢的变得云淡风轻了。
陶夭夭蹙着眉心看着南宫沉,有些不悦,低声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骂归骂,气不顺归气不顺,南宫沉还是紧紧的跟上了前边的那辆车。
陶夭夭刚要腹诽谁这么没眼色,没想到车窗落下,看见的竟然是同事坐在里面。
陶夭夭撩了撩头上的水珠,然后摇了摇头,“没事。”
这个时候阿金也反应过来了,跑到陶夭夭身边,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小陶,你没事吧?”
就这样站了十多分钟,正在她冷的抱着胳膊想要放弃的时候,面前停了一辆轿车。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路走着。
她反应过来,向着始作俑者看过去,原来是有人故意加大开车速度从她旁冲过去,以至于掀起了积水。
时间真的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五年前离婚,陶夭夭恨南宫沉恨得要死,尤其是嫁给余额之后,险些忘了南宫沉这个人。
必须给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陶夭夭扭过脸,假装没看见,带着阿金继续往单元楼门口走。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陶夭夭知道阿金对她有点意思,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两个人的关系。
南宫沉不过被多堵了一会儿,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陶夭夭上了前边的一辆车,只能看着车屁\\.股使劲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
似乎也可以接受。
空气有些凉,她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身子。
顿了下,“我家不太方便,要不我们出去吃?”
而阿金纯粹是因为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陶夭夭看了一眼大雨磅礴的天空,稍一犹豫赶紧上了车。
阿金犹豫了一下,目光在陶夭夭脸上逡巡了几遍,忽然就红了脸,有些羞赧的低头点了下,“那好吧。”
只能打辆车了,陶夭夭往马路上挥舞了几次胳膊,想拦住一辆出租。
那会雨大,阿金就下来开个车门,衣服就全被淋湿了。
阿金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你再不上车,我都湿透了。”
陶夭夭看着阿金,心里有些歉意,刚才路上有一块积水太深,阿金险些把车子扔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