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有朱砂才能察觉的不着痕迹的冷淡，她忽然站起身来，从未在他面前如此不知所措过，“是，我……听说你今晚是夜班？”
话的苏礼铮的学生有些反应不过来。
学生叹气道：“李权老师有事，所以苏老师就替他值班了。”
“转科记录写了没有……”苏礼铮一面同学生讲话，一面走进办公室，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朱砂熟悉的水绿色连衣裙的裙摆，那朵盛放的睡莲直直冲进他的眼底。
“嗯，权哥家里有事，我和他换了，忘了告诉你，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睑，语气平淡的解释道。
朱砂勉强笑笑，视线在办公室里逡巡一圈，问道：“那……你苏老师人呢？”
于是只好咬着唇沉默片刻，然后小声的道：“那……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吃晚饭。”
朱砂想同他解释白天的事，说说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可
他脚步顿住，说了句：“哦，小师妹来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朱砂觉得自己坐得腿已经有些麻了，这时才听到苏礼铮讲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16床今天送回来的化验单给他送到肿瘤科去，尤其是那个降钙素原的别落下了，别忘了跟管床医生说CT的片子还没出……”
朱砂哦了一声，然后在门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要等苏礼铮回来，见到人了再走。
似乎也并没有多少诚意，朱砂想，可是她又没法子去问他为什么不提前说，她也才刚做了一模一样的事。
“哦，老师去肿瘤科了，送个病人过去。”学生闻言应道。
苏礼铮撩了撩眼皮，艰难的忍住心里想摸摸她的头的冲动，扯了扯嘴角应了声嗯，然后又低头去做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