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谭圆的父亲忙来忙去,裴宴有些不好意思,提出要去帮忙,被高淑兰拦住了。
“这么小气?”花锦咬起一块水果,不打算哄他这个小毛病。哪知道裴宴忽然回过头,在她嘴上重重亲了一口:“我现在不想吃水果,想吃你。”
“我人都是你的了,吃一块你的水果怎么了?”裴宴把花锦搂进怀里,作势要伸舌头去舔,花锦心急之下,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嗯,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嘛。”裴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花锦碗里的水果,被花锦敲开手,“又抢我的。”
“咬疼了?”花锦见他不说话,有些后悔,伸手去拉他捂着脖子的手,“给我看看。”
裴宴送花锦来过这个小区好多次,但还没有真正进去过,见花锦准备敲开一户人家的门,理了理身上的外套,挺直了背脊。
一看这位裴先生的样子,也不像是会下
为了赶上最近这波热度,采访几天后就放了出来。
听到肯定的答案,裴宴瞬间笑开,他把花锦搂进怀中,小声道:“花锦,我真的很想跟你过一辈子。”
第二天早上,花锦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飘起了大雪,她伸手在玻璃窗上,画了一朵雪花。水雾凝结的水珠落下,弄湿了她的手。
“真没事?”花锦把装水果的碗递到他面前,“喏,拿去。”
回头看了眼有些拘谨的裴宴,花锦忍不住笑出声:“放心,不要紧张,你已经很好了,他们都会很喜欢你的。”
“谁紧张了?”裴宴放下整理领结的手,指了指另外一只手,“快敲门,这么多东西,我快拎不动了。”
“等过完年,开春以后,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旅游。”裴宴转头看花锦,“好不好?”
隔壁房间被裴宴特意弄成了绣室,花锦这段时间为了避开媒体,就在这个房间里绣东西。推开房门,里面挂着一幅国内知名刺绣大师绣的仕女图,花锦每次想要偷懒的时候,就抬头看一看这幅仕女图,绣功上的差距让她瞬间清醒。
裴宴看了她一眼,叹口气不再说话。花锦从沙发上坐直身体,转头看向窗外,“天越来越冷,是不是快要下雪了?”
“花小锦,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裴宴瞪眼,背过身不理她。
高淑兰从房间里出来,未语先笑:“这位就是小裴了吧,快进来坐。”看到裴宴手里拎着一大堆礼盒,高淑兰无奈道,“花花,你怎么能让裴先生买这么多东西,自家人哪里用得着讲究这些。”
“拖鞋是新买的,还没有人穿过,你们换上吧。”谭圆拿了两双拖鞋出来,一双蓝色,一双粉色,花纹却一样,她朝花锦眨了眨眼,“花花,你带裴先生去做,我到厨房去帮忙。”
裴宴以为自己会被拷问一番,或是打量一番,哪知道花锦的师父一家人,对他非常随和,好像他不是第一次上门,而是已经来过好几次般。
说完,就小跑进了厨房。
拿过抱枕放在自己大腿上,裴宴红着脸扭头道:“我没事。”
“你别去,他一个人忙得过来,你难得过来一次,哪能让你做这些。”高淑兰笑着道,“陪我跟花花在这里说会儿话。”
同他这种说法。”花锦摇头,“马克先生的设计天分有目共睹,在没有与我们合作以前,他已经是国内知名设计师。这次的成功,是他多年的努力。而我们传统刺绣为他的设计增添了几分色彩,最多算得上是融合共赢,但绝对不是我们成就了他。事实上,我很感谢他,他让更多的人,看到了刺绣的美,看到了传统手工艺的美,是他成就了我们。”
记者没有想到花锦会有如此谦逊的想法,年轻,理智,还有坚持手艺的决心,这样的人,无论从事哪个行业,或许都能大获成功。
“唔……”裴宴捂着脖子,瞪着花锦良久说不出话来。
雪下了整整两天都没有停,花锦带着裴宴,拎着大包小包去拜访了谭圆一家。谭圆的家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楼里没有电梯,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炖了只老鸭子。”高淑兰招呼着裴宴坐下,看着那一大堆的礼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拿了瓜果出来,陪他们坐在一起看电视。
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衣服上的清香,花锦笑了:“我也想。”
“谁叫你买这么多的?”花锦一边笑,一边敲门。刚才下车的时候,她本来相帮裴宴分担一点,哪知道他死死拽着礼盒不撒手,她就只能由他去了。
花锦眨了眨眼,半晌才道:“吃人犯法。”
对上裴宴的双眼,花锦愣了愣:“好呀。”
播放节目的那天,花锦靠在沙发上捧着碗靠着裴宴吃水果,看着镜头里的自己,对他道:“我发现自己挺上镜的。”
“可不是我让他买的,高姨,你可不能冤枉我。”花锦换好拖鞋,脱下身上的厚外套,吸了吸鼻子,“高姨,谭叔炖了什么,好香啊。”
门被打开,谭圆看到裴宴与花锦,笑着招呼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