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花锦无话可说,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有那么一点小雀跃的。也许,她想把自己裴宴绑在自己身边,但总是故作清醒,装作随缘自在而已。
就连走在前面,假装听力不好的花书记,都转头用谴责的眼神看了花锦一眼,活像她是一个吃了不认账的渣女。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她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花小锦,我跟你说,做人不能三心二意的。我连你家祖宗都跪了,拜了,四舍五入那就等于是你家的人了,懂了没有?”裴宴伸手把花锦的腰一揽,“回去后,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沉默就等于同意。”裴宴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沉默走着,
花锦自嘲一笑,在他们生时,她在这一家三口面前,活得像个外人,现在他们死了,难道还会更喜欢她一些不成?
“什么?”花锦恍惚地看着裴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农村有种说法,祭祖的时候,纸钱烧得越旺,就代表亡故的人越高兴。
纸元宝越烧越旺,很快就燃烧殆尽。
等到火星散尽,花锦对裴宴道:“我们走吧。”
祭拜过外婆,花锦带着裴宴去父母坟前上了一炷香,但是这一次花锦没有跪。她看着并排的三座坟,把纸元宝仍旧火盆里。
一辈子。
花锦:“……”
一辈子太长,花锦几乎不敢奢望,但是与裴宴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都很珍惜。偶尔,也会奢求,两人真的有一生一世不相离的未来。
“你这是什么眼神?”裴宴看着花锦脸上的笑,“难道你不想跟我过一辈子?”
“难道你不想对我负责?”裴宴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