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睦月摸过他的手,探进他怀里,轻柔地触碰胸口的每一处伤疤,甚至要扒了他的衣服解开衣裤,看看下半身又受了什么伤。
江睦月好似终于定了神,眼神紧紧盯着那剑。
他那伤痕累累的手臂盖住脸,“你的前生,是一个种田人家的小儿子,五岁的时候犯了灾荒,险些要把你煮了吃掉。但你命大熬过一劫,在逃亡的过程中被收养,那收养你的人正是退任下来的知府。你因着这层关系,又从小机敏聪慧,二十岁秋试那年,自此一鸣惊人平步青云。二十一岁那一年你娶了知府的女儿,娇妻在怀,和和美美。”
王冰鉴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是极为疲惫的一眼。
王冰鉴冷静道,“你可知我于那往生镜中看到了什么?”
,咬牙切齿连珠炮一样,“疼不疼?是谁弄的你?你的手可是拿剑的手,断了还怎么执剑,如何才能”
他同样疲惫自责地倒坐在一旁,从未感觉过自己如此令人讨厌。
王冰鉴虽身有残疾,但眼中精光太盛,江睦月迫着自己迎向他的目光。
“师父我还有个想法,”他凑在那人耳边上,“是那道衡带我来的,此时他正在门外,我从前在你那宝库里翻出来过一门禁书,我从里面学了两招,其一你也知道,其二则是一门能改换神形的易容术。只要我使用那禁术,将你易容成我的模样,狱卒必不会阻拦。你逃出去后让道衡帮你,我心知道衡念情得很,他必会念着旧时情谊助你逃到天涯海角,大不了再藏回他那小世界,等到那时,便是天王老子要捉了你,你也别出来。”
站的他脚麻了,道衡才出来。
痛感最先到来,“啪”的一声,江睦月捂着右脸,这轻飘飘的一巴掌却是打在他心里。
“都是谁教的你?”极为气愤的一声。
所以那人,所有一往情深,都是给错了人?
江睦月听到二十岁那一句便如堕冰窟。他还记得那硬要做他师父的书生口口声声,“你连着十世没有活过二十岁,我便下来护你一世平安。”
他说到这便没有继续。
剑柄上刻着两个字“匪石”,那是他的本命剑,已有六十年没见过的本命剑,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时出现。
“走吧。”道衡将那剑递给他。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已全然不记得,恍惚间记得道衡将他替换出来。]
“这群神仙整日里只知吃喝享乐,背后不知犯过多少戒律,可做过实事?怎的就这样不把你当人看?这样动私刑罚你可有例可循?”
那手好几次擦着那东西而过,尺度越来越大,王冰鉴无力的手推拒着他的胳膊。
江睦月梗着脖子。
“你与那树妖一同进入到镜中,那树妖是小世界原着民没有前世,镜子演算出的俱是你一个人的往生。”
“你以为你是谁?你可知你现在是什么模样?瞒天过海,颠倒黑白,逃避责任,这就是你在我身边学的?”
“月儿”喑哑的一声,他师父这样喊。
江睦月愈说愈觉得此计可行,他信誓旦旦伸手在自己脸上勾画出一笔。
江睦月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站在监牢外面发呆,只听得道衡与他师父两个人一番激烈争吵,那些话他听的清清楚楚却只是如穿堂风入耳没有过脑。
那紫衣仙君手里拿着一把剑,似乎极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