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一脸苦不堪言,“你你你”
“”
“”
少年猛点头,“是你不会错的!”他施了个术法,就见江睦月往地上一倒,少年拖着他往隐秘之处藏去。
少年眼巴巴地望着他,“就是纯白色的长毛兔,耳朵却是黑的。你从前有没有救过这样的一只兔子?”
正当江睦月一脸摸不着头脑,大白兔突地变成个玉雪可爱的少年,方到他肩膀高度,颈部裹着毛茸茸的围脖。
这场耗尽宫人心血的盛宴终究是在三月初三这天拉开了帷幕。
方扯到天妃的来头,突然一个柔软的物事砸到他的右腿,低头看是一只大白兔,江睦月揪着兔耳朵把它拉起来,诧异地问同僚,“兽类也能进去?”
这两月里,江睦月才知自己小瞧了那紫衣仙君,衣食待遇都是最好的不必多说,洁癖尤为严重,万事只要一沾了旁人的手就要立马换新,就连漱口的水都得是清晨灵木上自然滑落的露水好不奢侈糜烂。
道衡赶走了他,眉目间生出一股忧愁,他捏起一道玉谍,道“吾友,交代过我的事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这朋友哪里都够得上君子的标准,为人光风霁月,剑术造诣极高,功法修炼心得体会也同他见解大同小异,就是做人不够直率,习惯拐着弯表达感情,总得他在背后帮着推一把。
少年抓着他的衣袖问:“哥哥哥哥?你有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兔子?”
江睦月跟在道衡屁股后边当了两个月的书童,说是书童也不大准确,道衡在九重天上地位极高,身边安插的都是心腹。江睦月便早上服侍他更衣,晚上伺候他洗漱,每天道衡去哪他去哪,跟皇帝屁股后边最得宠的宦官似的。
这两个月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天帝要娶亲了。
江睦月纳闷他怎么会问这么一个傻问题。
表面上身材小巧,力气却不容小觑,他一手一个抓着两人拖到小树林后边,食指抵着江睦月的太阳穴念动术法使出那读心咒,读取他脑中的记忆。
方才他故意提了许多次,不会有错的。
“我看他食量超乎常人,还有心情顶撞算计我,没什么不好的。”
同僚瞠目结舌。
“知道了。”
气了些。
哦眼光也不大好。
以江睦月的地位自然是进不去宴席中心,趁着还没开场,便在宫外与熟人闲聊。
“你当我是许仙?”江睦月噗哧一乐,神色却在思索中逐渐凝重,他小时候好像确实养过一只兔子,只是模样却忘了。
少年打了个响指,俏皮一笑,“忘了还有你了。”
屋外转角处成群小仙娥正在讨论凡间之事,江睦月听见“修真者”这么一个不常听见的词汇,便竖起耳朵,隐约听见什么“修真者聚集成团要打到天上来”之类的话本才有的内容,心道莫不是这小仙娥春心萌动开始思凡了?便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