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印摇摇头,族里女性掌权,男人都是任她们驱使的牲畜,他从小被族长收留跟族长的女儿一起长大,而今晚就是成年场,他想拥有一名属于自己的奴隶。
藤印面上表情不变,按着江睦月的背解开绑在全身的粗绳。
不在三年前氏族要毁于一旦的时候掉下来,偏是在族里接连南下吞并了大大小小十五个氏族,最繁荣昌盛的时候?
女人唔唔好几声终于被放开,不满道:“你怎么捡回来这么个麻烦!你想干什么?今天晚上把他吃了?”
女人大胆地拉起他的胳膊,用丰满的乳房磨蹭男人结实有力的前臂,“别想了,这些小事实在不行我帮你求求我阿妈。今天可是我们的大日子,我想和你一起做成年场上的第一对成年人,说不定我还能有你的小宝宝”
江睦月竖着耳朵装死半天,总算明白点皮毛,原来这是一个叫“藤”的氏族,心头正欢呼,等这男人去执行什么成年场,他就可以趁机跑掉。
打头的一个女声道,“印,成年场要开始了,你怎么还不过来?这个就是你捉到的猎物?”
“我的名字叫月我们的部落正要南迁,途中我跟他们走散了,倒在一个臭水沟旁边被你捡到,就是这么回事”他边说边悄悄抬头观察男人的表情。
“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了,我有必要解释?”男人冷冷道。
藤彩冷哼一声,狠狠甩开他的手臂,她身为下一任族长,已经纡尊降贵至此,怎料这小子还是不识情趣,便怒道,“别以为我真就非你不行,也不想想除了我,还有谁能看上你?”
江睦月硬着头皮道,“我”实在不行只好祭出最后一招了。
“喂,你那套说辞可以省省,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说不定我能让你当我的奴隶,而不是”男人敲打他,抬手指了指边上的牲畜。
转身走之前丢下一句话,“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三次参加成年场了,这次不能成功结合,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拆开江睦月束好的发髻,鼻子凑上去,“怎么还有香味?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闻过?”
江睦月和猎物被拴在一起,周围血腥味浓重得刺鼻,由于离草场中间的篝火堆太远,天色又太暗,他只能看见这男人赤着脚,身下用一张斑点兽皮围起来,上半身肌肉贲发,给人的感觉就像草原上矫捷的猎豹。脖颈上套着两条兽牙项链,再往上他的脸黑乎乎一片看不清,好像是面上有刺青。
熟料传来男人拒绝的声音,“彩我的身份配不上你。”
果然,男子接着盘问,“接着说,你从哪里来,是哪个族的?为什么倒在我们的领地边上?打扮成这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睦月正感叹看了一场求不得的好戏,熟料波及到自身。他已保持跪地的姿势被绑缚了好久,手腕脚腕一阵剧痛,惊道,“你要做什么?”
江睦月脑袋转的飞快,说他是天上的神仙对方肯定不信,那就只好编个假的先糊弄过去再说。
男人露出个笑,“幸好抓到你的是最强大的氏族,族长阿妈定过规矩,我们从不吃自己族里的亲人。不过你嘛,你跟那些猎物没什么两样。所以你最好是配合一点,告诉我你的身份和目的,不然交给族里的长老们,手段可比我厉害得多,到时候说不定我能念着你是我亲手捉到的第一个人,不吃你的肉。”
藤印忙去捂住她的嘴,幸好周围没有人听见。
话语中透露的意味让江睦月心下一颤,“你们还吃同类?”
女人张开嘴,想了一会,勉强同意保守秘密,“好吧,既然是大祭司的命令,不过,就算你真的想要他成为奴隶,也得向我阿妈报备,到时候你怎么交代?”
藤印缓缓松开手,盯着江睦月脚边的土地,“是大祭司让我捡他的,你知道,我还缺一个奴隶。”
刺青?江睦月心头叫道不妙。
一阵脚步声靠近,有人呼唤他们的名字。
江睦月埋头听清女人们唱和的歌词,幸好是歌仰神明,庆贺丰收一类的,仗于道衡临走前给他的通讯玉谍,上面附有活了几万年的金仙施加的术法,不然如何交流会成为第一个难题。
火把从江睦月面前挥过,一股糊焦的气味,烧掉他好几根头发。
“他脸上怎么没有图腾?”女人惊叫道。
恰巧天不亡他弄月老祖,草场中心的篝火仪式仿佛进行到高潮时刻,人声鼎沸之下,一帮年轻人往男人所在的边角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