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感觉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游离，他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咬上了自己的指腹，疼痛让他清醒了些。这才用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去回应。
方铭匆匆推开其中一个单间的门，坐在马桶盖上定了定神。他开始认真地冥想教案，试题，作业，想着本周的文明班级评比，还有下周的公开课。他试图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便抑制体内的骚动。
『小铭方老师，你在吗？』周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却让人感觉近在咫尺。
方铭抬手看了看表盘，发现信息素浓度的数值的确已经到了历史新高。
是一个。
虽然明知独立单间里不会有人看到，但方铭依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分身暴露在空气中。他隔着内裤胡乱地抚摸着肿胀的部位，想让自己快点平静下来。
他闭了闭眼，像是在隐忍着又像是在思考。
在平常的发情期里，这对于清心寡欲的方铭而言是有一定效果的，但今天似乎失效了。
还好这家饭店有一定的档次，洗手间设置的是无性别的单间，免去了第一性别与第二性别交错的尴尬情况。
方铭听罢羞愧得想钻进马桶里。
失效的原因很明显，他的发情期莫名地提前了，他现在也没有类信息素地辅助，而且自从收治了那个16床的病人，思怡已经忙得好久没有休假了，更别说他们夫妻间的正常性生活。
但越是着急就越是不得要领，身体里的躁动不但没有被压下，反而因欲求不得而更是高涨了起来，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内裤顶端已经被分泌出来的液体浸湿了一些。
在半公众场合里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周哲进来后反手把单间门锁上，看着眼前的人目光深沉。
『』方铭叹了口气，伸手解开牛仔裤的纽扣，把金属拉链缓缓扯下。他的分身撑着内裤，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地从牛仔裤中解放出来。
公共场合发生如此尴尬的状况，在方铭的二十多年人生之中都没有出现过几次。他低着头涨红了脸，快步地往饭店的洗手间走去。
方铭心里大惊，措不及防便被周哲全看进了眼里。
他向前走了两步，把自己的影子投在方铭身上。
眼前的微微喘息着，脸色潮红，眼中蓄满情欲。他的牛仔裤只是解开了，并没有褪下，露出被撑得鼓鼓的深色内裤，以及一小节白皙的大腿。他的手正覆在自己的分身上，握出了好看的形状。仔细辨认还能看出深色内裤上有一块被液体浸湿过的痕迹。
他真的很讨厌自己的身体。
周哲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正在此时，他的单间门突然被敲响。
听了方铭的话，周哲挑挑眉，歪着一边的嘴角笑了笑：『，，’.』
『我没事，等下就回去唔』方铭本来想用仅存的意志装作无事把人打发走的，但听着门外的声音，他还握着分身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一瞬间的满足感让他下意识地微微叹息。他很肯定门外的人听到了这个声响，方铭感觉很懊恼，却本能地更是兴奋了起来。
『我看你很久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周哲似乎听出了他的一样，回答前有一瞬的停滞。
但在周哲看来，发情中的这个恶狠狠的表情看起来却更像挑逗。
『你滚。』方铭瞪着周哲，顾不上什么礼教素养，咬牙切齿地说着，『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你这是在侵犯的隐私。』
『!』
『我在怎么了。』
『小铭。』门外的周哲声音低沉了起来，听得方铭心里一颤。他似乎犹豫了一阵，才缓缓开口道，『你在发情吗？』
『你门忘锁了。』周哲看着单间门上的绿色图标，似乎下定了决心，抬手拉开门把，『我进来了。』
虽然现在还在饭店里，但也别无方法了。
『』方铭在单间里已经开始微微喘息，他极力克制着，好不容易才咬牙道，『我没有。』
看到周哲突然闯进来，方铭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妙，他终于按耐不住，张口狠狠地骂出人生第一句脏话。
『是吗？也许你自己没察觉，但你看看自己的抑制器——你的信息素现在已经爆发式的扩散了，整个洗手间都是抹茶蛋糕的香甜味道。如果不赶快抑制住，只怕等下进来的就不止是我了。』
这是发情期的方铭作为的第一反应。他的分身在手中剧烈地弹跳了几下，似乎快要撑开束缚着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