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声经过,他顿时睁开眼睛。
落地灯也亮着,秘书歪斜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盖着一张毯子,垂头正睡着。
他知道遮掩已经没有用,湛清辉不会看错,但还是随手扯过毯子搂在胸前。
二人相对片刻,秘书注意到湛清辉仍然足不点地,对她的洁癖无言以对。家里没有新拖鞋了,他也忘了去买,干脆就算了,重新坐回沙发上,解释:“这是我家,不是分配的宿舍,知道的人不多,相对来说很安全,处长你的情况解决了吗?”
车子发动没有多久,湛清辉就失去了意识。
湛清辉坐起身来下床,发现是干干净净上了漆的木地板,干脆赤足往前走了两步,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她的感官敏锐,辨别出这是秘书的味道,伸手轻轻推开门。
他的手紧紧抓着毯子,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一种对湛清辉的恐惧。并非是食草动物对于食肉动物,而是雌兽对雄兽。
湛清辉主动出声:“是我。”
湛清辉不语,看着他的胸口。
墙纸是接近白色的米色,灯光晕黄,床对面是一个原木色的衣柜,她身上盖着柔软轻薄的被子,床边还放着一杯水,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秘书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柔软的薄睡衣,胸前曲线毕露,这对他可以是要命的事,但被湛清辉看着,他居然先是脸一红,连专业的表象也伪装不好了。
“是幻术催生的,它不受我的控制,恐怕也来不及”
眼睫浓黑,皮肤雪白,对比如此鲜明。
他在劫难逃。
湛清辉闭上眼睛。
她再醒来的时候,夜色正浓,一阵令人烦躁的心悸令她迅速醒来,撑起身子一看,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卧室。
她茫然的按亮床头灯。
湛清辉说着,就已经缓步上前,好像准备捕猎,志在必得的猛兽。秘书在沙发上缩起身子,惊恐地望着她逼近的身影,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
湛清辉这才开口:“幻术不要紧,但是发情期要来了。”
秘书脸色一变。
凡是经历过专业训练的人都十分警惕,湛清辉如此,秘书自然也是,他手边放着一把铮亮的手枪,正是六处的配枪,勃朗宁。见到湛清辉的面容,他才长出一口气,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