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他不该为自己突然的猜测而心惊胆战,毕竟韩越要是真的知道了,悄无声息的杀了他是最简单的事,为什么不做?反向推论回来的话那他现在当然是安全的。
他这才觉得自己这偷窥的行为不妥,好像已经看到了很深的秘密,却又挪不动脚,心里想着必须得离开了,还站在原地继续看。
就没见过不爱偷懒的年轻人。
不过想想看也是,他毕竟才二十出头,于是也不管他,说两句“他害羞了”,就又闲聊去了。
天空刚被水洗过,澄澈的墨蓝色上面点缀着终于露出来的星星,钻石一般闪耀。不远处的共事者们正小声嘀咕着大哥的八卦。
这好歹也算是开了个头,往常凌川多少也会为了合群跟着说两句开开玩笑,现在却毫无这种想法,反而恨不得捂上耳朵,又忍不住去想韩越和湛清辉在一起的时候是谁上谁下。
凌川在外面站了一会,真的检查过其他警戒,转身回来分配了夜晚轮班的排次,他值前半夜,这回就到了院子里。
本能让他知道那是什么的同时就抬起眼看了过去,隔着簌簌摇动的竹影,过人的目力一眼就看见那是湛清辉正压着韩越。后者跪倒在木质的光滑走廊上,攥着一件浴衣,咬住衣角隐忍的呜咽。而他视线往后一滑,就看到韩越高高耸起的臀部和正在他体内进出的,湛清辉的器官。
但他也没料到自己会在半夜看到什么。
凌川这辈子都没想到凛冽而沉稳的韩越会有这幅模样,他目瞪口呆,又看了一眼伏在他身上,骑马一样驾驭这个悍烈男人的湛清辉,隐约又觉得这理所当然了。
“长的是挺漂亮的,那谁刚才都不敢多看!就是看起来脾气不好啊,话也少,咱大哥怎么喜欢这种?床上带劲吗?”
她把这话说的学术而正经,却因此而格外色情,凌川和韩越一同战栗,眼睁睁看着他被捅开却仍旧在阴影处的交合处又滴落一串被挤出来的液体,随后整个人都垮了一样,翘在半空中的浑圆臀部随着腰一起往下跌落。
他知道湛清辉看起来不像是能接受在下面的人,但又觉得韩越也不是,心里一团乱,说不上希望到底是还是不是,何况那两人无论谁上谁下,总归肯定是要做的,怎么做轮得到他说话吗?
风里有淫靡的味道,还有韩越低吟的声音,一旦他发现了这个动静,这声响就太清晰了。那片湿透的衣角终于在湛清辉伸手到韩越嘴边的时候被松开了,齿关一开,湛清辉的手立马不客气的塞了进来,韩越显然已经被干了不止一次,神情迷离,主动张嘴含住她的手指,舔吮性器一般讨好,任凭那手指夹着自己的舌头拉扯玩弄,又因为身后过分的入侵越来越激烈而发出无法遏制的断续惊喘呻吟。
按理来说这时候是该出去看看警戒情况的,只是刚回来,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盘,里里外外都有人,他们也就松懈片刻,抽根烟放个水过过嘴瘾,凌川自己出去了算是替换了其他人,倒让好几个人看着他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说这话的人虽然猥琐,但人其实挺靠谱,所以在这群人里面人员不错,马上被推了一把:“放什么屁呢!那好歹也算是大嫂了,还带劲不带劲的,轮得上你?你以为大哥像你似的喜欢那种恨不得把腚撅到男人脸上的货色?”
凌川心烦意乱,直到自己今夜是睡不着了。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湛清辉
向更强大的存在臣服是自然的规律。
他心里乱糟糟的,那一头的韩越却很快被操上了高潮,仰起头发出一声绵长而甜软的呻吟,后臀遍布红晕,腰上留下几个指痕。湛清辉还在他子宫内深深的插着,一动不动,手却放松了他的腰在他身前一摸,笑了,声音泠泠宛如流水:“你没射,是这小骚穴高潮了。”
原本到了巡逻的时候,凌川也没集中注意力,他随意的绕过影影绰绰的竹林,准备去看看假山对面的情况,随后就回去睡觉的,却没料到屋后走廊上有暧昧的动静。
但是这怎么可能?除非能读心,否则韩越根本不会发现,何况湛清辉看起来态度虽然暧昧,但此时此刻都答应和他约会度假了,韩越就更不该在他身上浪费什么心力了,除非是还有什么计划。
往里走的时候他突然想到,韩越是若无其事突然提拔他近身的,这到底有没有深意?
湛清辉眼疾手快,搂着他坐在自己身上,自然而然去揉弄他早就红肿
平常韩越的私事他们当然不敢说,可现在有这么特殊一个人出现,就忍不住了,不能说韩越,就说湛清辉。
或许是因为这两人的容貌都足够赏心悦目,又或者是他已经被这幅画面所诱惑,一时之间只觉得诡异而妖艳,其中的暧昧淫靡也是一种惊心动魄的异样的美,随后才意识到韩越被侵入的那个洞似乎并不是后穴。
他干脆起身把烟头摁灭了,站起来对人交代一句“出去看看”就走了。
是一心一意的想好好表现,争取能得到大哥青眼,出人头地,现在这种想法却消失不见了,他望着夜空,叼着烟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