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看着升到了头顶的日头,有些不情不愿地接过了管事递来的钥匙。
“外面的地上落了尘土,你领这奴隶再去擦一遍。做完之后就把他关回原来的地方。还有,以后这奴隶就归你看着了。”
朝灌木丛里靠了靠,确认自己不会被任何人看见身子,这才解开了黑色的斗篷。
“这个归我了!”
黑子踢了地上的人一脚,便躲到了一旁树荫下靠着。
“这,这该不会是”
“是。”
还不待他休息片刻,管事便又来了。
玉清伏在地上磕了个头,艰难的转身。
比起前任魔王,妄玉宫殿里的那些服侍的小魔虽然比原来减少了许多,可数量依旧不少,小魔们修为浅薄,每日的衣服之类的大多还是需要浣洗。
时值深秋,天气怪异的很,清晨寒凉,但晌午出了太阳,就跟夏天似的,他一介小魔,修为浅薄,可扛不住那热度。
“知道了。”
“是。”
作为奴隶,还是最下等的娼奴,玉清自然是没有资格穿下裤的,只能靠着罩衫的遮掩。
管事看着那跪在地上,姿态谦卑的玉清,眼中划过一道暗光。
“老老实实地吃了,明日一早还有活要干!你
听见那小魔的话,玉清深深埋下头,心中疼痛汹涌肆虐。
艰难的绞动井绳,打起了一桶水,走到了那几桶衣服边,半跪在地上开始认真洗起衣服来。
黑子指着旁边一处矮小的灌木道。
“好嘞!”黑子拉了链子,把玉清从地上拽起走了。
“没错!”黑子扭头看向玉清,面带鄙夷道,“这就是那个昔日的玉清仙尊,不过现在就是一奴隶!而且还是王上不要了的娼奴。”
黑子把玉清带到了一处水井边,将手里的链子栓到水井边,指着一边几大桶衣服道:“赶紧洗!这些做完了还有!若是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还示威性的挥了挥手里的鞭子。
“你还抱着这个做什么?”
这么多的小魔的衣物,浣衣房里的工作很重,加之现在天气逐渐转凉,洗衣服就变成了个苦差事,没几个小魔愿意做。
玉清微微抿唇,敛下眸子,俯身跪倒在地,对着管事叩首道:“下奴见过管事大人,给管事大人请安。”
“哼,我还不稀罕看呢,赶紧去那换了!”
看着自己胸前的链子和手脚的铁镣,玉清唇边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那罩衫是前后开着系带的,倒是方便他穿着。
玉清抓着手里的湿布,跪在地上用劲的擦着地上的青砖。
罩衫布料极其粗劣,没有丝毫保暖性,且只要微微动作,就会搔刮到他极其敏感的两粒嫩乳,疼痛中带着一丝麻痒。
“唔!”肩膀处猝不及防传来一阵疼痛,玉清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那突然发难的小魔。
黑子将玉清拉回了那小木屋,顺手丢下一个干硬的馒头。
玉清张了张嘴,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斗篷被小魔收走。
玉清深深吐出一口气,将那黑色斗篷小心地叠好抱着出了灌木。
黑子先是带着玉清去领了一套普通奴仆的粗布罩衫,丢给玉清。
黑子眯了眯眼:“你该不会是想逃跑吧?”
“快点擦!做不完你今日就别想休息了!”
“你先带他去换身衣服,然后领他去浣衣房吧,那还有一堆衣服没洗。”
玉清不敢再多言,抱着衣服就走到灌木丛蹲下。
罩衫是统一大小的,小奴隶穿着显大,罩衫的下摆能拖到脚面,衣袖需要挽起来,而成年奴隶穿着罩衫的下摆只能堪堪遮盖在膝盖附近,衣袖也是刚过手肘。
清晨的井水冰冷刺骨,待到那几大桶衣服洗完,玉清的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麻木。
“赶紧换了。”
他却是连擦一下都不曾,依旧仔细地擦拭着青砖,就连那缝隙中的尘土也仔细地清理了。
没一会,汗水便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玉清不敢耽误,飞快地换上。
到的传闻,不由得一惊。
玉清小心地双手接过,看着那衣衫和时不时来往的魔,小声开口:“下奴,可不可以寻个遮掩的地方换衣?”
黑衣小魔一把将玉清手里抱着的斗篷一把扯过,原打算丢了,然而那触手间意外好的质感却让他改了主意。
待到擦得差不多了,已经是暮色低垂。
玉清连忙跪下,连连摇头:“下奴绝不敢的,只是主人不喜下奴身子暴露于人前,故而还望大人应允。”
黑子手中挥着鞭子,对玉清冷斥道:“下贱东西,看什么看,见到大人不懂得行礼问安吗?”
由于脖子上的链子栓到了地上的水井边,又被拉得得极近,他能活动的地方只有水井边不到半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