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茫然:“哪里来的林家军?”
“谁为有心之人?”顾登恒说,“林家军已至京师,大秦的天下还是姓顾的,容不得外戚嚣张放肆。”
“陛下!陛下且三思而后行啊!”
“他们为何要逼我?嗯?你也糊涂了?”顾登恒小心摸向她的脸,无不悔恨道:“你当初回京的时候就该找我,你该相信我。我就算是再笨,也不会一直犯错,我能给你许多东西,替你做到许多事情。可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能给你,你说这可怎么办?”
“你有顾虑我明白。他们为何反对你,我告诉你,因为你比当年的朕更成熟且更有魄力,将他们的
?若无陛下照拂,方御史怕不仅会担上蛊惑之罪,还要担上窃国之名。”
方拭非说:“百官所言,皆有道理。您之策命隐患重重,您英明操劳一世,怎么糊涂了呢?”
众臣诡异地沉默下来,跟着看去。
方拭非走近,叫道:“爷爷。”
方拭非立在他不远处,观他表情觉得他要发火,可顾登恒万般纠结,最后只换做一声无奈的长叹。
众臣熙攘的叫声被留在脑后。
顾登恒顿感疲惫,站起来说:“扶朕回去。”
顾登恒对着方拭非使了个眼色。后者谦虚低头,跟着内侍走向后殿。
他再次看向方拭非的方向。为何猜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呢?
顾登恒走到门窗紧闭的后殿,费力坐下,然后便深色复杂地肚子沉默。
顾登恒眉毛一耸,心似有千斤重,掉进一个冰窟里,偏偏还无底地向下坠。
“不要叫我陛下,”顾登恒说,“他们不信,可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孙儿。你是!你跟你父亲那样像,跟我那样像,除了你还能有谁?”
内侍关上门,与二人拉开距离。
方拭非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