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登恒顿了顿,又小声问:“他说过朕的坏话吗?”
顾登恒见她表情顿时了然:“他死了也要与我呕气。”
方拭非:“……”
方拭非忽的一头冷汗:“……还成?”
或许是他不愿意面对,也或许是他相信方拭非之前的说辞。
方拭非不忍,劝道:“您先休息吧。”
他不问任何关于顾泽列的事,不说太子当年去世的事,也不问为何方拭非跟杜陵一直久居在外不回来。好像两人已经相识很久,不过是寻常叙旧,面前更没有那许多麻烦。
他虽是这样说,可神情是轻松的。好似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连日被扣紧的弓弦,终于有了可以片刻的放松。
顾登恒如今格外珍惜这股平静。
顾登恒笑说:“没事。没事。”
他这把年纪,要是休息了,再也没有醒来,那还好说。可要是休息醒来,又发现谁在自己身边消失,真是生不如死。
气氛不自然地沉默下来。
方拭非:“我不伤人,惹得祸也不少。”
顾登恒喉结滚动,眼皮半阖,显然已经累了,却还笑着说话。
“我确实,不该与你在这里空说闲话。”顾登恒伸出手说,“还
方拭非:“……特别好?”
“成就好,朕就放心了。”顾登恒说,“他儿子怎么样?”
二人心中都想了很多,可惊涛骇浪之上,只有风平浪静。
顾登恒:“你与林霁那边的关系好吗?”
顾登恒挥手说:“不用,我之前睡了许久,不是因为困。再睡下去,也不会精神。”
“那就好。朕就怕他不成器,丢了他父亲的脸。”顾登恒点头说,“好就行。我们都老了,还是要看你们这群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