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对太子，对顾琰，对那些你看不上的蝼蚁凡人做过什么？”方拭非说，“我早该杀了你，不会有比你活着更糟糕的事。”
然而顾泽列的神情却开始变得放松，甚至眼角还透露出一股兴奋。
自己才是，早应该杀了他！何必顾忌太多！
他嘴里模糊地传出一句话：“你杀了我也是不得好死！老五也做不上这皇帝！”
顾泽列正要喊叫过来拿人，张开嘴，却怎么也出不了声。
“北狂？”顾泽列来不及想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激动地指着方拭非说：“快，杀了他！快杀了他他要杀我！”
是不甘心。
她当即觉得不对，想要扭头，可是手腕一紧，一双肤色偏暗，指腹粗糙的手覆了上来。
顾泽列趁她发愣之际，已经快速逃脱。
“哦？”方拭非歪着脑袋说，“你不知道吗？林霁大将军的二十万兵马即将进京。那些全是多年抗敌，刀口舔血的精兵，你这些戍守京城的杂兵能比得上吗？你自己做过多少肮脏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在民间是什么威望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林霁将军的功名你更情感清楚？你觉得百姓会怎么选？你还天真地以为，天下只能写你顾泽列一个人的名字？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你这样的渣滓。”
二人打了个照面，才发现是个熟悉面孔。
他茫然眨眼，看着血
顾泽列的眼神清楚写道：
冷光闪过，又快速收归于鞘。
北狂友手按上刀柄，拇指顶开，闭上眼睛，而后抽出了自己的长刀。
方拭非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也想从对方那里看到愤怒或恐惧。
方拭非一惊，下意识地向后攻击，又被挡下。
这人是个疯子！
北狂对着她淡淡道：“无须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