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想了一下,慢慢走到胡子面前,直到快要贴到他的脸上,才停住脚步:“你再说一遍?”
当周末的两天过去,我和徐笑月去学校上课时,两人几乎都是顶着黑眼圈去的。
当我站在学校门口的时候,这许许多多的问题突然冒了出来。但我想到我将钥匙狠狠戳进王浩脸上时的心态,我难道不是要做个真的自我么?难道我经历了这一次,还要像以前那样或畏惧、或在意么?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现在是出气了,可爸爸怎么办,你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么?你倒是打痛快了,他家权大势大,根本不是咱们家能比的,更何况我和你两个学生?”
我转过身去,看到站在妖男边的胡子胡翰掴正抓着根油条对我指指点点。他身旁曾在那一夜和我碰杯敬酒、称兄道弟的人们也都随着笑了起来,只有妖男两手插着口袋,那脸上看不出喜怒。
青春如我,当执念前行,我要走我自己的路,谁也不会再动摇我的信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身上揣的这份文件怕是不简单,连小姨这唯一的亲人都能在墨西哥说失联就失联了,这伙人势力的多大?恐怕真的不会像姐姐想的那样简单,你把东西给了人家人家就放过你,否则他们只需胁迫小姨一通电话回来,我们两个就只能乖乖将文件送上了。
“呦~,这不是狂人陈富贵么?”一声明显很不友善,甚至带着嘲弄味道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徐笑月听到我刚才说的话,眼睛里有了些神采,扭过身来认真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现在只冒险试一试,我和你说过我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现在只有你......这里面的事情你真的别问,问了对你不好。你答应我好吗?就陪我住几天,要是来了人咱们主动把东西给人家。”
“姐,小姨......小姨有消息了么?”我看着她沉默不语,想找个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她说道这里,我也不好再问她许峰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事儿就像一个疙瘩一样藏在心里,问也不对,不问也不对。
转头又要冲出去找他算账。
当我走在去往学校的那条路上时,我便设想了种种在学校可能遭到的待遇,因为王浩一事,在现如今通讯极为发达的时代,我很可能已经比之前那“黄瓜哥”或者“读卡哥”更加出名,但这次出名到底是坏事儿还是好事儿,却不是我自己能左右的。
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也只能勉强一试,给任柔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一声。我和徐笑月两人便开始了再家中的死守之旅,两天之中几乎都是战战兢兢的数着时间过,两个人也不出门,生怕那伙人来了我们不在让那唯一的机会落空。
徐笑月被我骂了一句,脸色瞬间白了起来,走过去将大门关上,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那你决定了没,真的要把这份文件交给那些人?你救不怕他们拿了文件,小姨还是回不来?还有姨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倒是和我说说啊。”我不懂那些寻找失联或者失踪人口的手续,只能就眼前情况和徐笑月念叨念叨。
可老天爷仿佛在逗弄我们,当我们不想交出这份文件的时候,那些人连续的搜了两次;当我们想要交出这东西的时候,那些人反而连面都不露。
可徐笑月死死的拉着我的胳膊不让走,我只好一砖头甩飞出去算是泄愤。
徐笑月瑶瑶头,看上去有些失神,“航空公司也同时在这边派出所报了警,但因为人是在国外失联的,这边派出所暂时不能受理,除非超过一定时间段他们才能正式立案调查......”
两个傻呆呆的坐在客厅里谁也不说话,期间有几次徐笑月的电话响起,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电话放下,也没有去接。
现在对于她和我来说,生活的压力反到是其次,最沉重的是因为这份文件引起的种种纠葛。甚至这些纠葛演变成了有些致命的危险。
“姐!你拉着我干嘛?你没看到他怎么说的,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我被徐笑月拽着心里窝火,对她这明显偏袒许峰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往日熟悉的校门,不知为何竟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心境也渐渐轻松起来。
王浩还在住院,他的小弟们会不会暂时收敛?那天夜里我也骂了妖男张友亮,他又会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同学们会不会把我当成一个病态的暴力男,从而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