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看一眼正在把脉的苏芩,拢袖起身,走到外头。
“爷。”青山站在户牖处,轻唤一声。
而被项城郡王妃这么一折腾,整个项城郡王府每日里都处在高度的紧张中。尤其是清寂阁里头伺候的丫鬟、婆子,每日早间都要被早早起身的项城郡王妃拉出去站在院子里头训一遍。
自苏芩有孕,斐济便写了书信,快马加鞭至皇城苏府,将苏夫人并苏府内一等众人皆请来了项城,只为让这自有了孕后便整日里惶惶不安的小东西安心。
晌午时分,苏芩用过膳,就跟斐济拉扯闲话。
“哦。”苏芩点了点小脑袋,满脸期待。“我已经吩咐绿芜和红拂将前头的院子收整出来了,到时候母亲和姐姐们就住在那处。还有噗噗,我准备将这小东西拘在我的清寂阁里头。也好热闹些。”
“母亲什么时候到?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没信呢?”小姑娘撑着下颚,双眸水雾雾的转向斐济。小嘴红艳艳的微噘起,像是在撒娇。
而苏芩的屋子里头则堆满了项城郡王妃塞来的各式珠宝首饰,亮堂堂的晚间都不用点灯了。
斐济抬手,捻了捻苏芩的唇,道:“快了。近几日天色不好,难免耽误路程。”
“随你。”斐济点头,替苏芩掖了掖被褥。
一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模样。
自苏芩有孕,老黄大夫每日里便要赶过来替她把脉。项城郡王妃也忙的不亦乐乎,将清寂阁旁边的院子打通了,请来数十接生婆子和丫鬟,就连奶娘都早早挑选好了。
“爷,镇国大将军府的朱姑娘求见。”青山道。
绕过明厅内的那架大理石插
拂惊喜的捂嘴,赶紧将老黄大夫请进来。
斐济捻着指尖,眸色平静。半刻后,他颔首点头,迈步走至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