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也用同样好奇的表情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林澈反应了一下，大抵明白过来。
好半天，她才动了动。
“我不是说他们，我是说你。”
方棠还是看着他，微微皱起眉。
这会儿提起，立刻露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所以刘明洋和胡蝶自然就进我们俩的组了呗！”
他俩是最佳队友人选！
他们面前是一条狗。
“……”
旁边画作里的不知名的小鸟拍着翅膀飞向青空。
“汪汪汪汪汪汪汪！”
显然林澈也懂这个道理。
原来是说这个。
她心情多云转晴。
林澈一手安排了此事，没告诉任何人。
外面碧空闲云。
林澈松了口气，抬眸对她灿灿烂烂一笑，理所当然。
可那概念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太模糊也太遥远。
那是钦定的感觉！
林澈的心脏也被牵动着飞扬。
然后，在林澈视线之下，眉眼舒展开，一点点露出个明亮的笑脸！
就在林澈脸上发烫，越来越心虚，准备耷拉着肩膀老实交代自己“罪行”时，她不解地开口。
为首的男孩耍了十八般武艺之后，终于气不过，干脆采取了最原始的方法，对着狗喊一通。
视线逡巡之际，她忽然听到细碎的打闹声。
方棠一家像突兀闯进来的入侵者。
显然底气不足。
几个人似乎执着地想要逗狗叫出来。
她这才注意到居民楼下花坛边蹲着几个男孩。
林澈笑得笑眼都要眯起，心里甜滋滋的。
***
她肖想了好几天的话，突然一下蹦出来。
“林澈。”她喊他。
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小，都是五六岁的样子。
“嗯？”
映着窗外明媚春日的眸子一闪一闪。
然后盖了个小小的红章。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方棠笑眯眯一歪头，很真诚。
他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兴奋，嘴角高高扬起。
可惜他的幸福泡泡没能持续太久。
住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同一个厂里的员工家属，彼此极为熟悉。
“我本来就是！”
他更没有做手脚！
“没怎么回事。江简和徐思齐进别人的队伍了。”
“你为什么会和我一个组？”
问她：“怎么了？”
来来往往经过凉亭的人都会打量她几眼。
十分稚嫩的嗓音。
这是自然发生，没什么好奇怪的！
现在他突然开窍，明白过来——
***
胡蝶安静，不怎么开口。
林澈害羞又骄傲的视线不知怎么就转到落章处。
青梅竹马也好，夫妻也好，这些词虽然华丽，说起时让人心生异样羞涩。
他一瞬间有了目标！
见她高兴，林澈更高兴，跟着露出酒窝。
刘明洋只喜欢和胡蝶聊天。
因为小组散开自由活动才一会儿工夫，刚刚还钦定了他的方棠，就跟着徐思齐跑了。
但考虑到他俩和他关系太好，凑到一起会让他和棠棠少说好多好多话，于是林澈严肃拒绝了他俩。
“因为我想和你一个组啊！”
声音清澈干净，听起来极为舒服。
胡蝶和刘明洋就很好！
眼见着狗再次无动于衷地一甩尾巴，方棠突
他突然开始别扭，满不在乎道。
怎么回事？
方棠也惊诧地问他：“怎么回事？”
咚咚咚的。
***
林大班长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不停游移。
他想起去爸爸办公室时，看见隔壁桌叔叔往纸上盖下写有“通过”的章。
画纸右下方写有“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处所作”。
不会影响到他和棠棠相处。
不过不管他们做什么，那狗都只趴在地上，偶尔敷衍似的甩一下尾巴。
导致她反应不过来，根本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上面写“棠棠最好的朋友”。
方棠一瞬间怔住！
只有“朋友”是最具体最踏实的。
每一次手落，都让人格外振奋神圣。
嗯的那一声，奶气却温柔。
……其实江简和徐思齐本来想要进他和方棠的小队。
然后让棠棠亲手盖在他校服上！或者额头上！
以后他也要刻个章。
温柔的阳光穿过明亮的玻璃，在浅色木地板上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