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血色从苏澜清的面上褪尽,他双手脱力地垂在身侧,盯着自己的双腿不出声。
力,让好不容易有些愈合的腿骨险些再度移位,许久,他收回手,目光沉寂得不可思议,面露遗憾:“放弃罢。”
“君默,你先出去。”苏澜清现在急需一个人安静会儿,他坐在床上,四周安静下来,阳光透过窗纸洒在身上,很温暖。
萧君默紧闭双眼又睁开,悲戚盘旋在心头,尽管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真相到来之时,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拉着苏澜清,让他靠在自己胸前,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发顶。
屋子里,苏澜清睁着双眼,盯着前方出神。是他错了,若他一开始便不要抱那么大的希望,是否现在便不会这般难过?
萧君默出了屋子,坐在院中,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令影卫下山买酒,拍开泥封仰头便往嘴里倒,醇香的酒液湿了衣襟,冰冷的液体流入温暖的衣中,他一坛接一坛地喝着,仿佛只要灌醉自己,便不用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但这不是正常的么,莫大夫并未说肯定能治好,是他抱的希望太大罢了。苏澜清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腿,比起之前已经有了一丝知觉,但是并不足以支撑他站起来,这代表他往后再也不能够上战场,不能再在马背上驰骋。
脑中霎时出现两个小人,一人叹他再也站不起来,十分可怜,一人却狠狠地骂他。不过是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