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肠愁更愁!
昏睡的感觉,直冲头颠,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是不是阿昭和尘公主来看他了?
韩澈依然平常如故,看着前方,迈开步子,脸上带着笑容,一点都没把韩太太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的,小的看不清样貌,就是非常小……
,人家宋涵佩是娶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肯娶妻?你要断了我韩家的香火是不是?”
本来应该是个火红的秋天,但是什么都没有了。
从小到大,那个明艳的女子,都比别人懂事。
光线渐渐将昏暗照亮,像是漆黑的地方,突然间开了一个大门,有人从那里来。
宋涵佩,也曾对阿昭一见钟情!
可是酒席上,就不同了。
韩澈眨眨眼睛,来人穿着青绸小袄,下身白色挑线裙,脚步凌波,恍然若仙。
……
说完哼了一声:“臭味相投!”
可是岁月越增长,越是刻骨铭心。
韩澈再次眨眨眼,看不清,太模糊,或许是阿昭,或许是良女…
李大观道:“韩大人,我闺女都要长大了,你还没娶亲,现在宋大人都娶亲了,您也该为自己着想了。”
是阿昭吧?
“我告诉你,我宁可你一辈子不娶妻,也不会让你找那些伤风败俗的女人。”
往事的画面一幅幅,一幕幕!
大家闹过洞房,和李大观等人单独开了一桌,坐在长满皂角的皂角树下喝酒。
这是个温和的春天,春初,晚上风大了,可是韩澈越走,却没觉得清醒。
然后就进屋了,金花无奈的看了韩澈一眼,跟进屋。
“早点回来,明天有个员外,带你去拜访,这次你一定给我记住了,不许再跑到别人家去捣乱。”
韩太太:“……”
“那你为什么懂?你为什么懂的比我多?!”
韩澈一个人出了宋家大门。
韩澈举起酒壶,想着洞房里新娘子的样子,端庄大方,面对亲友好奇甚至带着歧视的目光,毫无畏惧!
所以,那个也是阿昭。
酒啊,为什么如此辛辣,可是喝酒的人还那么多?
就算他想重新开始,可是这需要时间,母亲不见得给他时间,他不想害了人家花朵一般的女孩子。
韩澈道:“我也遇不到望门寡,如何娶妻?!”
两个身影,慢慢的在韩澈躺下的地方落脚。
……
“因为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子。”
李大观道:“可有小厮跟来?”
不是他不肯接受新的人,而是往事太过平常,平常到他以为都是生活的琐事,从来没有特意的想去记下来。
越往回走,街道越是安静。
“什么是社会主义?”
李大观看着事情不对,道:“韩大人,你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阿昭的尘公主,也就两三岁!
“说了你也不懂。”
不是他不娶妻,是往事历历在目,每一个人,看了一眼,都是一万年,怎么忘记,怎么重新开始?
韩澈又喝了一壶。
韩澈点头:“你们继续,代我跟宋兄说一声,先走了。”
“你明明没有我大!”
本来以为良女来了,能淡化甚至遗忘这些片段,他在努力,他在争取。
韩澈道:“我醉了?那我回去睡觉。”
最后定格在她穿着凤冠霞帔,而他只是背着她上轿的表哥。
☆、番外四 来者可追
就算父母无理取闹,但是她从来不会迁怒与他。
“行,到时候不用你娶,你先把书背下来吧,男子汉不读书,怎么出人头地?你以为这是社会主义啊,干什么都能成功。”
还有一个霸道的母亲。
灵气十足的女童抿嘴一笑,道:“韩澈,看书吧,把这篇背下来,我领你网鱼去……”
又一壶酒灌下去,酸涩,愁苦。
这时候才知道,最怕这种青梅竹马,生活的点滴都印记在骨头里,在不经意的时候,在寂寞的时候,猝不及防,豁然出现!
“阿昭,娘亲说咱们两个定亲了,等长大了,我要把你娶回家,做我的娘子,我做你的丈夫,那到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严厉的管我?不然我就不娶你了。”
不知什么时候,从宁静的巷子口,传来微光。
前一刻还活生生笑盈盈的牵着他的手,下一刻就跟风筝一样,断了线!
竖着双髻的女童声音淡淡的,带着好奇:“娘,这位大人,死了吗?”
爱的不是辛辣和苦涩,爱的是辛辣苦涩过后,涌上身体的迟钝和麻木。
良女又死了!
还是陪着他读书,陪着他长见识,不让外人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