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一瞬间沈渭南忽然反应过来,说起来他也是苏然的哥哥啊,苏然第一次说话就是叫他“哥哥”。刹那间回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幼时的影响往日在他的脑海里,犹如闪着雪花的黑白影像,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轮廓,而这一刻杂乱的雪花却忽然退去,图像渐渐清晰起来,最后定格成一张黑白的照片,幼年瘦弱的自己在正附爬在床上看着一个初生的婴儿第一次睁开眼睛,原来苏然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见的人也是自己啊,从什么时候他竟然忘记了呐?从他们都还是幼儿的时候,他们就曾经是如此的亲密,在自己灰暗的童年里一直有一个软软的身体依偎着自己,那时候他是多么的疼爱她啊?可是这些他是在什么
做完这一切沈渭南起身往外走,走出两步,身后传来苏然微弱的声音:“哥。”苏然的声音不大,如在低低的呢喃,又如在叹息,沈渭南顿住身形,但是再也没有声音传来,片刻的停留后,他接着往外走,在走动的过程中他不禁想:苏然这是在叫谁呐?如果是在叫莫言,那为什么莫言没有动?
最后一下刮下去,苏然的整个背部布满一道道深刻的紫红,看起来触目惊心。沈渭南收起刮片,给苏然把睡衣拉回去,又给她盖好被子,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