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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几乎完全封闭的场所,现在外面是怎么样,谁死了,谁生了,哪里又毁于了一旦是全不知道了。
忽然传来一声闷而重的巨响,大概是一颗炸弹在外面被投掷了下来,泥垒的洞壁剧烈地晃动了几下,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静了下来,紧接着,又是好几声的巨响和晃动,然后,终于归为平静。
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人们陆陆续续地步出了防空洞,小暑仍是靠着石壁一动不动地立着。
警报终于解除。
外面的雨仍没停,人们却也已走得一个都不剩,大抵都还是些有家,也被人所需要着的人,
许是感同身受,许多人眼圈红了,却也都只是冷眼看着,至多叹一两口气。
一个妇人的哭声打破了寂静,她整个人背靠着洞壁,就如一条烂死蛇般地瘫软了下来,“姆妈呀,姆妈呀,伊死得好惨啊。”
充斥在他们耳边的只有孩子歇斯底里的哭声,大人的安抚声,叹气声,抱怨声,间或夹杂着各式各样的咒骂。
少棠走了几步,回头来推了他一把,“结束了。出去吧。”
口中名叫防空洞的所在,男女老少早已经把不大的地方挤得满满当当,他们进去时,已几乎没有站立的地方,只好一个贴了一处墙根勉勉强强地侧着身子靠着。
他不敢再向下想下去,胃几乎扭绞成了一团,也呼吸不能。
他不知道,在刚才炸弹落下来的时候,她有没有找到庇护之所,要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