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找我们有没有符合这要求的店面，整理份资料给我。”
习惯的老助理休了产假，还有一个下方到分公司当助理了，郝然对于这个青涩到蠢的临时助理很是苦恼，赶紧挥挥手让她去找资料了，抬眼看见曾瑜一脸无趣的站在那里。
“要不你给我当助理吧！”
郝然抽出功夫看了看手机，正好看到君子醉发来的短讯，上面很朴实的只写了门店的要求连个谢字都没有，郝然反手发给了助理。
曾瑜越是心里琢磨事情，脸上的表情就越僵，这一会儿郝然不经意看过来，看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觉着她是无聊的生无可恋的感觉。
“喂！我的公司行业里也算是排前好吗！怎么能是说选就选的。再说了，有哪个大学生能一下子就当老总的助理，你在别家公司不知道要爬多少年！”
“本来也没打算留出版社，该学的也都认真了，我没必要浪费力气吧。”
“又不是位置高就一定走的顺，谁知道你会不会耍我，试用期不过就辞了我，让我出版社也飞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公私不分，领工资当然要看给公司出的力，我是老板，当然也要公司为重。怎么样，放心了吗？”
“给你直接签正式员工合同。”
“不知道郝总除了工作方面的事情，能不能和我聊一聊生活方面的问题，您也知道，现在的读者也都对您这种事业型的女性很好奇……”
“我这里总比出版社有意思吧！”
想他们最近的采访内容，不禁的为当时有些误会感到羞愧。
“还是不了，有很多地方可以选择的，我还年轻。”
郝然静默了几秒钟：
郝然有些想笑，一般实习生跟着上司出来见识，不是一脸求知若渴就是抓紧一切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这种毫无存在感的表现真还是没见过。
曾瑜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听了这话郝然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一般女强人如果聊个人问题了，稿子就有了两个方向可写，一是事业家庭两边都圆满的女超人，而是为了事业而牺牲个人问题的剩女，明显单身的郝然只能是第二种。她可不想被描写成可怜巴巴的恨嫁女，这种时候当然的拒绝了：
“你们来采访我，都不讨好我一下，就不怕我不配合……”
曾瑜指了指茶几上没有被拿走的采访稿，态度不卑不亢的倒是没有什么炫耀的意思。
“郝总，楼下新开的水吧就挺符合的啊。”
郝然带着自信的笑容，曾瑜依然面无表情。
这个回问让郝然眼睛亮起来了，刚刚只是心血来潮的提议也认真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收了收露出个商业微笑：
“你是怕累的人吗？不趁着年轻做点有挑战性的，凭自己本事拿高回报，死守着一张桌子和一份死公司多没意思。”
曾瑜抬了抬眼算是回应，最近总被精神凌虐的郝然已经无力发脾气了，有些丧气的碎碎念。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像我这种家庭，也没有什么可谈的。”
“不干。”
可能是茶水喝多了，第二次休息是主编去了洗手间。
“不配合也和我没关系，都是主编在采访你，我又捞不到好处。”
“你能把新开的水吧就给拆了吗？我当然是让你找空着的！”
又一次被拒绝了，这次感觉完全是个人被狠狠的嫌弃了，一向以笑面虎称雄的郝然，根本在曾瑜面前就是一点就着。
“给你个人打工还是给公司打工？”
这个年纪还真少有这么精的，郝然眯着眼打量了她一圈，觉得眼前的家伙骨子里没准儿也是个奸商，自己的临时助理比她大上几岁看起来就像个智障，瞅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了个好点子。
所谓的采访就是简单的对谈，俩人往沙发上一坐，开了录音笔就开始各种官方谈话。
“我说……”
小助理拿手机看了一眼：
“做商业很累啊。”
能在大出版社当上主编的真本事肯定还是有的，曾瑜和郝然的临时助理站在一起远远的听着他们两个对谈，倒是也听出了点意思来，半个月的临时填充知识道也没白填，这会儿听到正经八百的采访，至少知道上午那顿骂也是没白挨，自己确实差了不少。
被直接了当的拒绝了的郝然瞪大了眼睛：
曾瑜依然木着脸，面无表情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一般：
说了能有二十几分钟，郝然招招手，让助理填两杯茶水，趁着这个功夫主编也休息了下，关了录音笔试探的问了几句：
“你倒是挺懂趋利避害的，也不吃亏。”
郝然外公家是从政的，这就算是用官来压人了，主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斜眼看了一眼曾瑜，就看曾瑜依然一脸被冻住了的样子，抬手递过去了备用的采访稿。
“……那你至少对你主编态度好点吧，不想好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