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正在颤抖，良久，她才听见自己虚空的声音，她问，“夏空欢
这是第一次，钟听安从夏空欢嘴里听到“爱”这个字。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和妈妈离婚了，爸爸带着我长到十三岁，忽然有一天，所有人都告诉爸爸没有了。爸爸走了，那时候我就知道，完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无条件地全心全意爱着我的人没有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我看着这世界，只觉得茫然，没什么想要的，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钟听安翻身换了个姿势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真的。”
夏空欢迎上钟听安能盛满星辰的眼睛，温柔地道：“刚刚你问我，想不想生个孩子，说实话，我并不想。你也知道，我这样的人，太凉薄了，我甚至不具备爱一个人的能力，就连你也是，是因为你让我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意，我才会接受你，慢慢地爱上你，但是钟听安，除了你，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去爱上任何一个人了。”
“后来，我就被妈妈接走了。妈妈却不是因为爱我才将我带到她身边的，她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有她了。可是我的继父是个混蛋，经常动手打我，也打我妈妈，甚至经常对我动手动脚，但是我们仍然没有办法。后来我上了大学，渐渐独立了，后来又遇到你。”
直到钟听安都快忘了这个话题的时候，夏空欢才轻轻地开口。
夏空欢顿了顿，钟听安只静静地听着，只听她接着道。
“钟听安，这日子没法过了。”
“嗯，离婚吧。”钟听安嘴角笑意甚浓。
两个人笑着闹了一会，难得地享受着午夜静谧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