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烟叼在指尖,烟雾弥散开,她微眯着眼,火光一闪后抬起头,看见他楞了一下,冲他笑笑,倚着树向外打手,用口型对他说,好好上课。
大量的情节里对一次巨大情感变动的昭示都有着戏剧性的描写,一次抢劫,一回跳崖,一场英雄救美的别开生面,一句生死相许的伟大诺言。
他觉得憋得慌,但不是刚才那种憋。他扶着校门口的铁栅栏门,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让自己能倒上气来。
梁烟说“那就送到这,前面马路自己过吧。”
可他还是在一个回头里,看着梁烟,突兀地栽进了一
公立学校,校门是电动的栅栏门,擦得很亮,映出一个个向里走的学生,来了又过,身影变了形。
林染一直乖乖趴在她背上,见着学校又不安分,他动了动,梁烟皱眉吓唬他:“再扭把你扔下去了。”
了她一下。
林染觉得自己可能要哭出来了。
她在低头点烟。
林染走到校门口,停了停,心里一股说不清的什么,驱他转头望回来路。
两人沉默着走了五分多钟,拐了个弯,前头见着校门了。
他回头,梁烟果然还在。
林染瘪瘪嘴,梁烟在学校门口马路对过把他放下来,书包还给他:“能自己走了?”
她站在那,身上薄薄的黑夹克吞食阳光,到肩的发一半梳拢起来,挨着发根绑着,一半披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手无意识扒拉了两下,抓住身边的栅栏门。
林染点点头。
那是种很奇怪的体感,它很沉,又冲,拽着他往下掉。林染觉得自己跟喝了几大口二锅头一样,梁烟在他眼里不怎么清晰了。
他没有悬崖,没有金钱,没有承诺,也没经历吊桥,他什么都没有。
林染忽然有种下沉感。
可他没有。
林染低着头嗯了一声,转身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