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间，一句清晰的‘卧槽’传来，声音很年轻。
“嗯。”林殁从包里翻出来几枚硬币，把剩下的东西塞进穆越溪怀里，“越越，水在包里，渴了记得喝水。”
人群里，穆越溪无力地躺在石凳上，怀里抱着林殁留下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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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越，越越......越越！”
到达目的地，林殁被围在一起的人群吓得心跳失控。
包子店在离小区一条街的十字路口，没有多好吃，常买只是单纯出于习惯。
怕穆越溪等急，林殁加快脚步往约定的地方走。
这样的情况林殁经历过数十次，每次穆越溪都会被她叫醒，这一次，穆越溪用停止呼吸表达了拒绝。
林殁踉跄着走过去，轻声呼喊，“越越，小仙女回来了，你醒来好不好？忘记什么都没关系，不能走路没关系，看不见也没关系，有小仙女一直陪着你，你不要怕，不要急，慢慢醒来就好。”
林殁握住穆越溪的手，收紧。
林殁没有告诉穆越溪，她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不止是吃饭喝水，穿衣睡觉，连回家的路都会忘记，有时候......小仙女也会被忘记。
这是‘老’的必然结果，林殁不怨天尤人，只是越发为晚遇见的那十八年不甘。
她们都是念旧的人，不论做人，还是对事。
离开竟然是这种感觉？胸口有压迫感，尾椎骨处酥麻难耐。
穆越溪无语，“我今年89岁，不是九个月，OK？”
林殁笑笑不说话，顺着来时的路往小区外面走。
“嗯？”林殁疑惑
林殁买完包子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公园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为什么别人会哭的那么痛不欲生？
路边的石凳前坐下，“行了行了，你去吧，快去快回，穆老师在这里等你。”
由走到跑，由小声默念到放声大喊，十几米的距离，林殁好像经历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