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尔后上前紧紧地握住了顾沉舟的手。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却发现口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因为药力的缘故，暮云初睡得很沉。见她连睡梦中也眉头紧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顾沉舟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这个发现让顾沉舟越发烦躁，他像一只焦躁不安的困兽，围着暮云初来回不停地转圈，似乎在竭力地隐忍着什么一般。
张嫂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刚好是顾沉舟这种狂躁不安的模样。
张嫂熟悉而慈爱的声音，让顾沉舟眼中的血丝逐渐褪去。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将脑袋抵在了张嫂的肩头，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自责之色快速闪现，
“张姨，我好难受！”
张嫂当然明白他的痛苦，他第一次戒*毒时，是
“二少，又难受了吗？”
“就算再难受你也得忍着！”
沉舟这才缓缓走到暮云初的身边，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云初，你再忍几天，等顾炎落入我的陷阱，你就再也不用受这些苦了。到哪时候，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