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娆望着眼前的众人,眸子忽地一紧。她仿佛看见很多年前,她还很小的时候,慕焱和她在皇宫后院的樱花树下嬉闹。
洛子娆见到这场面,就赶紧站了起来。毕竟看架势,来人可是白古国的皇帝啊。“什么父皇啊……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男人闻言, 身子一僵。紧接着,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情绪激动地冲上前,“我是你哥哥呀,慕婳!想不到,你竟真的是慕婳啊!!”
“我根本没见过你,”洛子娆很确定地说,“你为何会知晓我的名字,说,你究竟是谁!”
“婳儿啊,”皇后拉着她,已经泣不成声,“都怪……怪母后不好,非要……非要带你去什么西凉玩,结果跟你走散了……这一散啊,就是十几年……母后……母后让你受苦了啊……”
洛子娆一头雾水,她就这么不明情况的干站着,被自己大两巡的男人拉着手,弄得她尴尬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妹妹,”刚才那名穿着银袍的男人也凑了过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慕焱,你的哥哥。”
男人站在洛子娆跟前, 他穿了一身银袍, 宽肩窄腰的,衣摆随风而摇, 整个人身长玉立、英俊挺拔。
洛子娆的头晕晕沉沉的,等她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
白古帝掀帘而入,屋内灯火通明的如同白昼。他一进去,就看到洛子娆坐在那儿,身形消瘦, 剪影如纸。
“父皇,她就在里面。”
“什么哥哥……”洛子娆嫌弃的看着眼前这样男人,觉得他跟傻子一样,就连他的颜值也挽救不了他的智商了。不过自从看到他的那一刻时, 她的心里却突然生出来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与此同时,她开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叫她婳儿……
她就那么坐着,让白古帝乍一眼看上去,觉得她和白古皇后有几分相像。
那是七尺宽的沉香木床,床边系着鲛绡宝罗帐。而她洛子娆身上盖得则是一床柔软的玫红被子,背面上用金丝和宝珠绣了一朵牡丹。牡丹的绣工繁丽精致,栩栩如生,远远看去,还真以为是谁采了一朵牡丹花给放了上去。
“婳儿”,白古帝上前拉住洛子娆的手,他真是太激动了,激动到拉着洛子娆的手都一直在颤抖,“婳儿……你真的是朕的婳儿啊……”
“你想我先回答哪个问题,婳儿。”男人起身,朝着洛子娆走去。
“你是谁。这是哪。我又为何会在这。”洛子娆面不改色的看着坐在妆奁前的男人,语气冰冷。
过了一会儿,一阵杂沓急促的脚步声零乱的响起。
就在这时,白古皇后闻讯也赶紧赶了过来。
只是,当她视线移到一旁的妆奁台时,头皮蓦地发麻,脑袋“嗡”的一下炸了!
“好好好。”慕焱虽然不乐意,但为了妹妹高兴,他还是照做了。
慕焱兄妹九人,他排行老三,所有人都宠着最小又软萌可爱的九公
:或许这与她无关呢。
什么?眼前的这个女子难道是白古帝的私生女?
不管了,裴翊一股脑地就朝当地县衙而去。此时夜已深了,县衙大门紧闭,他击鼓半晌,也不见得有人来。顾不得那不多了,裴翊直接破门而入,硬是闯了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洛子娆猛地从床上下来,警惕地朝后退去。
皇后说着,激动的拉着洛子娆的手,俨然哭成了泪人。
就在这时,他忽地觉得脚下一硌。
皇后看见洛子娆时,惊异地“呀”了一声,接着眼泪夺眶而出。
裴翊的心都碎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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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她一直贴身携带的啊,刀还未出鞘,如此细想,八成是来者功夫甚好,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就……
“婳儿,父皇来看你了。”刚刚那个银袍男子一张口,却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她总是欺负他。“你是哥哥,所以你要让着我,”倔强的小脸高高扬起,小小的慕婳指着不远处的秋千,“哥哥我要荡秋千,你推我。”
皇后身旁的侍女见状赶紧给递上了丝帕。皇后一只手用丝帕捂面,擦着眼泪,另一只手伸了出去,硬是把她洛子娆娇软的小手从白古帝的手中夺了过来,反复摩擦着。
天呢,裴翊简直就要崩溃了。他虽是西凉的王爷,可在白古国里他什么都不是,什么人都不认识,洛子娆被人掳走了,来者功夫甚高,她会不会受苦,又会不会被人虐待……
“太好了,哈哈哈!我就知道!”男人大笑着离去,空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洛子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草丛中暗暗藏着的,竟是她的残月刀!
当他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便觉得有几分熟悉。
☆、皇室血脉(三)
洛子娆赶紧掀开被子,看见自己仍穿着来时的衣裳,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悄悄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