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他应了一声，一边耳朵是凉丝丝的风，另一边是他温热的呼吸。
需要这样说么？
她不确定。
她说了，他又提别的要求，换了个字眼，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他也没有催着她非说不可，好像说完了就过去了，她却脑子里一直转，茫然问他：“石玉，你懂不懂什么是爱？”
“让我瞅瞅，是不是真的。”
爱他么？
搁在以前，她得呸他，这一刻却回了他另一个字：“好。”
她安静地靠着他，脸贴着胸口的位置，听他的心跳，听他和她说话。
唐辛不知道。
他们俩，多像。
她便换个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陌生的还有不同于以往的轻缓，不是直奔主题的急切，更像是过冬取暖的相互依偎，想要慢慢的，把这一刻再延长一些，更好地感受彼此的温暖。
唐辛才知道，原来接吻还可以这样，绵长的，细密的，可以不带欲望，只是因为喜爱。
说是回头，哪等得了，两个人抱着亲吻着，不由摸索起来，最是熟悉不过的人，在此时如同有了崭新的面貌，带着对于陌生的彼此的探索。
这才听见熟悉的笑声，“听着像是，回头我再好好地看看，确认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石玉似是认真在想，搂着她好半晌才回：“没想过，可能是因为你把石墨带到了我面前，我才发现，我喜欢做爸爸吧。”
唐辛说不上来这个答案好或不好，喜欢或者不喜欢，但是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他的笑声，相贴的胸膛微微震动，把她搂得更紧，盯住眼睛不放，低声问道：“刻哪儿了？”
现实中也很少听到什么人真的说起，随口说的那些又不够情真意切。
“可能，是喜欢你直接的样子，虽然一开始总是为了算计我，装模作样的，但是我喜欢看着你演。明明你演的时候并不快乐，也不那么聪明，演起来还透着那么一股子傻劲，但是挺有意思的。”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
唐辛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好一会，问他：“是不是？”
这话以前没说过，她也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个一二三，可是话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就问问吧。
看，他也说不出。
有日子没仔细地亲热过，更是因为对这一刻的安排和期待。
他说不懂，又说：“没有人是因为懂爱才爱的，爱了才会懂。”
“那你爱我么？”唐辛问。
喜欢是确定的，爱这个字好像说出口不容易，她没想过。
她贴着脸颊到他耳边，特别小声地说：“我心里。”
甚至在亲吻时会停下来，哄着她，让她说喜欢他。
真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