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被扯住帽子，努力想要向前，嘴里叨叨：“猫，猫，熊猫，熊猫。”
翻来覆去一个字：不。
不是不失望，所以大人们聊起天来总要带上几句，小孩子就听见了。
石砚蹲成一小团，还没有坐在身边的大狗高，扬着张小脸笑起来，“哥哥，喜欢哥哥。”
刚才在屋里听大人说的。
之前一个字两个字的蹦了快一年，甭管谁用什么样的方式诱哄，就是不肯开金口，自从去了趟安城孟家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拦都拦不住，打早上起来一睁眼，嘴就算是开了闸，没有一刻消停时候。
绕口令似的，声越说越小。
谁知又冒出一句：“喜欢妹妹。”
回西岭时，石砚还念念不忘新学会的词——妹妹，始终挂在嘴边。
兄弟俩都被夸到了点子上，摇头晃脑地开心起来。
石玉连笑都不忍了，直接放手，推着她向前，“我放手了，你追去，追得上么？你以为是你在动物园里看见的小可爱呢？守着块破玻璃跟你玩。就算你能追得上，它不得挠你么？真以为你想养，它就乐意当你儿子？急了眼它连它亲妈都不认。”
石玉小声地说：“一山不容二虎。”
石玉一手搂着唐辛，一手去揉石砚脑袋，“真是你妈亲生的。”
石墨问：“为什么？”
念到最后，石墨突然说：“妈妈，能不能再给我生个妹妹？”
石墨恍然大悟，掰着手指头计算起妹妹的属相，得出个结论来：“妈妈属小老虎，妹妹属羊咩咩，或者小猴子。”
唐辛真是太开心了，被石玉一把拽住，石墨也拽住了差点跟着妈妈跑出去的弟弟。
梁善孕期时做过b超，据说是个女儿，家里婴儿房的布置都是按照女儿准备的，结果是个儿子。
见了面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小小的婴儿和想象中的弟弟完全不一样，不会说话只会哭和笑，石砚想要和他玩却被大人抱走了，石砚很不高兴。
石墨便问：“那你喜欢什么？”
说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真是教了好久，终于学会了。
石墨纠正：“是小熊猫。”
然后又去揉石墨，“还得是你，厉害。”
唐辛看着舷窗外的崇山峻岭，盼着飞机快快着陆，结束这个话题。
这就是自己生的儿子，比他爸爸可是强太多了，尤其是语言能力的突然爆发，简直惊人。
想要追过去看看，都不行。
“不。”
“不。”
第419章 运气
大熊猫没看到，先看到了小熊猫。
他就是不想给她养，钱给他儿子花行，给她花就不行。
瞧瞧，都给他们俩安排上了，连妹妹的属相都安排好了。
唐辛眼睛都湿了，猛点头。
石砚不管那些，一个劲地指着，叫起来：“养，抱回家，给妈妈养。”
倒是石玉抱着他坐到腿上，弯着脖子轻声和他聊起来，这回没那么溺爱了，一方坚持想要一个妹妹，一方温和淡定地表示：“家里已经有个女孩子了，不需要再多出来一个。”
石墨陪着他在院子里玩狗，哄着说：“你不喜欢弟弟？”
砚都有了一种“我当哥哥了”的快乐自豪感。
唐辛不乐意了，从拦着她的那只胳膊一路拍到肩膀，差点甩在石玉脸上。
唐辛一时不知怎么回才好。
好吧……认知软了，嘴不肯软，唐辛嘟哝：“不养就不养呗，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还一套一套的，你又不是你儿子，我也不是你儿子……我也是会急眼的。”
“为什么？”
石墨笑得嘿嘿的，揉他的脸，夸道：“棒，是哥哥，不是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