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颜清把她放了出来，让她跟那些少女一起走。
陈松意只感到他揽稳了自己，随后一个急转就进了巷子。
焚烧的烈火中，颜清又回到了陆天衡死的地方。
一手带人，一手提头，游天朝着游行祭典的方向飞奔。
城中，又一轮新的烟花绽放。
小楼里，死去的恶鬼都死了，被甩到墙上昏死过去的，也很快会被烧死。
游天在面具后瞥了他们一眼，招摇过市地一晃夏侯岐的头，把跟莽撞无比、肆意妄为的后辈计较的事先放到了一旁。
一听到这话，几位前来救援的中层将领脸色都变了。
……
前方带路的甲士一看到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的两人，立刻指着他们道：“就是他们！”
军队混入游行的队伍当中，也像不同颜色的水流被冲散，找不到目标，又好像到处都是目标。
她一边走，一边有黑色的血滴到身前，滴到脚面上。
“不会的。”陈松意说，跟小师叔的这点身高差正好让她靠着他，“不是有师叔你在吗？而且我的运气好，不会有事的。”
那些少女全都被安排着由小楼后面的排水暗道离开了。
“他们人呢？！”
这里到处都是戴面具的人！
陈松意买的两个面具，在今年祭典上都卖得很好，这些将士到处抓人，一眨眼就抓回来十几个，面具一揭，底下全是不明所以的普通百姓。
底下的将士开始四处抓人，人群中不时就会有人高声喊道：“这里有个饕餮！”
西南角？
“预谋什么？”陈松意闷咳了两声。
“这里有个睚眦！”
“活着出去。”
就在这时，前来救援的州府军终于姗姗来迟。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颜清才转身，一个人回到了这个污秽的大厅里。
“预谋让我扎你！”
游天走着走着，爆发了，“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就算没有任何外部影响，只是用金针刺激你开门，都有可能会变成废人，你——”
游天瞪她，只想松手把人直接扔到街上不管了。
定了定神以后，其中一人才气急败坏地道：“给我抓！抓戴着麒麟面具的！”
“还有戴饕餮面具的！”
如计划中的一样，这群军队见到歹人手上最高长官的头颅，完全顾不上其他，全部朝着游天跟陈松意离开的方向追去。
军队追着两人过来。
一个喷火跳大神的在面前晃过，火焰喷射过来，就叫几个中层将领出了洋相，吓得刷的一下就拔出了刀。
“人呢？”
他们对视一眼——那里不就是红袖招？
红袖招，火光冲天。
……
移动的人群中，随处可见穿着戏服、表演傩戏的队伍。
“这里又有一个！”
那些狰狞的面具，那些在火光下犹如复生的鬼神，还有各种唱腔跟诡异的笑声，充斥着他们的视野跟大脑。
“追！”
红袖招里，满地的尸体仍旧留在原位。
几个中层将领气疯了，正在着急上火，一转头又听见高处有人在喊道：“着火了，着火了！西南角着火了！”
等看清戴着饕餮面具的那人手上拎着的头颅，这个将士瞬时惨叫一声，“他手里是指挥使大人！他手里拿的是指挥使大人的头！”
那个被锁起来的蓝衣女子逃过了一劫，在楼上房间听见了下面厮杀的全过程。
——看你运气好不好！
祭典游行的人群密集地狂欢，完全不受另一边那场厮杀的影响。
一来就看到他们两个融入了人群当中，犹如两滴水归入了海里。
对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她安排好的人从水路暗道走了。
颜清的一把火，加上洒在尸体上的火油，让整座木质结构的三层小楼都迅速的燃烧起来，照亮了黑夜一角。
“你若愿意，就活着做个证人，不愿意的话，就隐姓埋名活下去。”
前往军营搬救兵的甲士纠正道：“是睚眦跟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