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璇家在老城区跟新市中心的中点，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有名的别墅区。
如今房地产稍显落寞，但这儿仍常年占据着市场高价。
齐照：“以前我没见过世面，现在不容易骗了。”
“你干什”
顾思宁使劲儿看，什么也没读出来，扯了嗓子大喊：“你在说什么啊？”
“我开个玩笑，你这么大反应干嘛？”齐照狐疑地看她一眼，没多想，“顾思宁死了？擦个眼睛这么久？”
顾思宁总算开怀，笑着应下，紧接着感到了一阵荒谬。
“你滚！”
周子璇本就敏感，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关我什么事啊？我，我又没跟他怎么。”
尽管她的动作很快，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他们刚刚十指紧扣的手。
“我不管谁管？你们俩加起来智商有二百五吗？”
周子璇扶额：“我真服了，真不知道顾思宁怎么跟你做朋友这么多年的。除了她谁能受得了你这狗嘴？”
齐照说：“你这小孩儿，年纪轻轻眼就瞎了。哪里好看了？”
那人回她一个浅浅的笑，她心便揪起来。
高三这种关键期，心一野，成绩就没了。
“封建迷信。”
她本来就不会打牌，现在多个人上，她落得清闲不说，还能统管全局。
几步开外，程之珩将一切看得明晰。
组合话术一出，周子璇也顾不得耽误高中生学习了。
再挪眼，程之珩嘴角上扬，甚至碍眼。
周子璇哪里肯，提议回去打牌。
然而这得意只维系了两秒，在看见回来的顾思宁和程之珩时，就冷却了。
过了零点，齐照拽着顾思宁就要回家。
她本能地扭头去找程之珩，还未触及，便被人强制性地扳了回来。
齐照却笑了，甚至有些得意。
“回来得刚好！”周子璇兴冲冲地说，“马上就零点啦。快来快来，把这个大的烟花放掉！”
夏伏说：“你是不是怕输？”
在齐照祝她心想事成的这一刻，她想到的除了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和还没着落的工作外，竟然还有程之珩。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一群人呼啦啦地围过去，等到火星子点燃引线，又急匆匆地往后撤。
她抬眸，视线落在不远处那始终温和地看着自己的身影上。
“没礼貌。”顾思宁又简短地评价。
“好看。”夏伏在一边说道。
年轻时，夫妻俩狠拼事业，人到中年，便顺理成章地爬上了高层。
要说周家，是一个围绕着周父兴盛的“大家族”。
她本能地闭眼，很快耳朵被一双微凉的掌心覆盖。
“都好看。”夏伏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他眼神明亮，夹着一丝看不懂的情绪，嘴唇翕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周子璇不吃这套，点头说对。
他又哈哈地笑，胸腔都跟着震动起来，心跳得如此猛烈，连眼泪也涌了出来。
周子璇简直不能理解：“大哥，你高考多少分啊？”
齐照笑了，一字一顿。
“行了，不开玩笑。”齐照贴着她的耳畔，“我祝你心想事成。”
他想冲过去阻止一切，却还是忍住了。
第68章 最后一次
“你就别去了。”她看了眼夏伏，“别跟我们不学好。”
齐照仍有应对：“高分低能。”
顾思宁还是没明白，扯下他的手，耳朵凑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进门玄关放了一大堆鞋，客厅远远地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她抬头，齐照正看着她。
程之珩微愣，旋即笑开，“买了。”
他道：“我说我希望你没我有钱。”
“周子璇，看你给小孩儿带的。”
周子璇：“人家爱擦多久擦多久，你管呢？”
夏伏只得将眼神投给顾思宁，后者心领神会，没让他失望：“不差这一两天的，大过年的，来都来了。”
齐照看着她的侧脸，眼中透露出一丝哀伤。
“什么时候也爱这种东西了？俗气。”齐照一张嘴就没好屁。
靠他们夫妻的面子，几乎每个没有
“这片儿还没拆呢？够 old school 的。”
顾思宁觉得他神经病。
周子璇将头发放下来，“不懂欣赏。”
话未说完，鞭炮和烟花便一同响了起来。
顾思宁忙着脚下，忽而手腕被人抓住，她来不及反应，跟着一路小跑，到了路边才发现竟是齐照。
“多嘴。”
“你吃错药了？以前来我家怎么没见你说东说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