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到一起后，她发觉自己在程之珩面前再也不想着维系所谓的“偶像包袱”。
她故意清了清喉咙：“是什么时候？”
她从没想过人高马大的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人形容成可爱。
而此刻，她甚至觉得流口水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了。
这是一种很割裂的经历。
顾思宁威胁似地嗯了一声。
他又笑：“我一直就觉得你很可爱。”
他还是不吭声。
因为无时无刻不想让他记得自己最好的样子，她的所有狼狈都藏了起来。
程之珩不说话。
转变是一次又一次恋爱试出来的。
程之珩听清了，笑了，“不会。”他手里继续着动作，“很可爱。”
表面看，她跟程之珩分享了自己的生活，但其实只有喜乐没有哀怒。
她可以展露自己脸上的瑕疵，不再羞怯于肚子上的赘肉和不太突出的胸部，更不惧怕自己的脆弱。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说。
“丢人啊”她小声地说。
“一直是什么时候？”
除开程之珩是个闷葫芦，她自己也很放不开。
顾思宁嗫嚅好久，最后道：“程之珩，你把我震住了。”
顾思宁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第一段恋爱谈的不是很好。
生病的时候、没化妆的时候，她统统找借口，将他拒之门外。